湿透了的寝衣被人脱下,露出光滑的肩膀来。她紧张地轻喘着气,锁骨扬起好看的弧度来。冰凉的掌心抚上她的后腰,萧知云颤了颤身子,双手按在他的手臂上,顿时突然生出些悔意来。
“朕还从未如此伺候过旁人,你最好受得住。”
伶舟行俯身将她小巧的耳垂含入口中,轻挑碾磨,狠心咬了一口。算是先讨要报酬。
白嫩的脚趾不住地蜷缩,萧知云忍不住难受地轻哼出声来。
不喜欢,但待她也是不一般的。
“呜……”
萧知云在他的掌心里重新软作一滩水,闭眼攥紧了他的衣裳,感受着一次次地攀升,又怅然若失。想要收拢,双腿却被他的膝盖分开,终是脱力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拧着眉急促地轻声喘息着。
仅仅是外面的动作,便让她受不住了。因在在水中,并不觉得有许多不适,只是觉得自己奇怪极了,捂着唇让自己不发出羞怯的细吟。
萧知云一下一下地轻颤着身子,委屈地起了哭腔,低头去寻他的唇。
水花的拍打声渐小,伶舟行压下眼底的欲色,收回手来揽在她的后腰,轻轻摩挲着她的尾骨,安慰似的吻在萧知云的唇角。
她却是委屈地颤着睫,倾身去含他的唇瓣。伶舟行松开齿关任由她胡乱吻着,却在她想要退缩时反客为主,萧知云一下忘记呼吸,下唇被他含住一点一点地吮吸,不急不缓地慢慢深入。
湿热的吐息缠绵悱恻,好像吻得更深些,就能够尝到丝丝的甜。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伶舟行才将黏糊糊的人松开,萧知云眼神迷离地聚焦不到一处,唇边溢出的泛起晶莹,牵起一道暧昧的银丝。
被他侍弄过一番后,思绪好像恢复了些许清明,身子却还是烫得厉害。池水早就凉了下来,两个人似乎贴得更加紧密。
纤细的手指慢慢抚上他的心口,安静之间,心脏好像在这一瞬同频跃动。萧知云茫然地想,原来他的心跳也不总是那般平静。
可为什么这里,会因为她的哭泣而感到疼痛。
…
陛下和贵妃娘娘双双风寒病倒了!
一时间,宫中传得人尽皆知。陛下虽有头疾,偶尔还会犯心痛之症,但还从见陛下病倒过,还是因为风寒。
未据说是贵妃娘娘主动来寻陛下,共浴许久,也没唤人进去添热水。这般闹了许久,陛下才抱着晕乎乎的娘娘从浴房里出来。
听后的宫女内侍点点头,惊叹道这位贵妃娘娘,还真是魄力惊人啊。
养心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萧知云生无可恋地霸占着伶舟行的枕头,额上还盖着降温的湿帕,面色潮红地咳个不停。
半夜就是因着忽冷忽热惊醒了,还被无情地灌了两碗药下肚,这会儿子身子还是烫的。
但相比又病倒的浑身难受,心里的崩溃才是更致命的。
乱套了,全都乱套了。
又不是喝了酒宿醉,还能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现在脑子真成一团浆糊了,她怎么就半推半就的,半推半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