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我们顺路,一起回家吧。”
“不了,我有重要的人急着去接,就先走了。”
夏枝背对夕阳,眸光闪烁粲然一笑,对他们挥了挥手,“明天见!”
白色的帆布踏在黑色的沥青路上,乘着余晖晚霞,夏枝哼唱着今天音乐课上新学的调调。
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红彤彤的一片映在路面上,像是踌躇已久涅盘而生的凤凰,这是夏枝枝欣欣向荣的生命力,也代表着沈肆年的新生。
。
夕阳止步于巷口半米处,止步于那几簇新新盛放的小野菊,盛阳巷内幽深暗长,但庆幸的是夏枝住在巷口,小野菊生长的地方。
他看了看昏暗的巷尾,脚步一转,朝着小巷反方向跑去。
他要快点才可以了,要赶在太阳完全归于山际之前接他回家。
不同于盛阳巷的幽静,仅仅只是一条街之隔,这一面却别有洞天,路上行人寥若晨星,声音却沸动杂乱。
时不时传来,“给钱”
,“胡了!”
的声音。
夏枝顾不得留观热闹,背着书包一路小跑,耳边混着嘈杂的人声,还有他背在书包里,笔盒传来的碰撞“当当”
声。
白色帆布停留在一家麻将馆前,夏枝曲着食指轻敲那虚掩着的门。
半晌,出来一个同他年岁差不多的小青年,顶着一头绿毛,指尖还夹着一根将要烧尽的烟。
那烟上的火星都要烧到指头了,他还不放过又猛吸了一大口。
吐出的烟圈还没飞远,就可怜的消散了。
他不过上下打量了夏枝一番,便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转头冲里面喊道:“年哥,你的小情人又来接你回家了。”
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一声,“滚!”
中气十足,能听出带着些许怒意。
小青年也不恼,给夏枝一个他懂的眼神,就搭着笑往屋里走,碰巧赶上迎面出来的人,同他肩膀相撞。
那人没半点歉意,还将坏笑的青年往里推了推,像是泄火。
走到门口看见背手站在那里等他的夏枝,他有些烦躁,胡乱的抓起搭在背后松松垮垮的卫衣帽子,随意的扣在了头上。
举止间皆是漫不经心,叼着廉价的香烟,缓步朝夏枝走来。
整个人甚至有些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