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明白。厉青澜自己也不太明白。大概,不想彻底的沦为皇权的傀儡吧。。。
只是谁也没想到,成为了摄政王的厉青澜不再是那个虽却善良真诚的世子了。他变了,变得心狠手辣随心所欲。他要做什么,无人敢反抗,反抗者的血染红了街头菜市口的大地上。他为所欲为,却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世上再无淘气却善良的澜儿,只剩下心狠手辣无所不为的摄政王厉青澜。
“大人,世子过的苦,如今这般却是老奴不愿看见的。。。大人,老奴知道,世子心底有您,不然也不会在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的时候立刻派人四处寻您。世子有心结,大人,只有您可以解开啊。。。”
回到落辰殿的阿彦反复回想着吴伯的话,他没有想到,他离开的时间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于厉青澜的影响那么深,阿彦突然开始后悔进入厉青澜的生活,若没有他,厉青澜会不会一些?会不会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阿彦想不明白,兄弟猜忌,夫妻貌合神离。那皇宫,看似光鲜亮丽实则是由鲜血堆砌的地方。人啊,太复杂。阿彦不懂,阿彦突然觉得他看了那么多年的人白看了,他游走了那么多次的人间白走了。这人,终归是与他,与女娲伐止以为的不一样的。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做皇帝有什么好?阿彦不明白。
第十三章
“如今,弟弟可是有了应对的法子?”
“还未想到。就那日看,落辰殿那位与摄政王关系匪浅。只是。。。。。。”
阿箫那日其实被震惊到了,他一直以为,不管如何他与厉青澜是有情意在的,可如今他却有些忐忑了,他之于厉青澜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却不敢猜了。那日看见阿彦,尚不觉得,而后细细回想,虽说看不大清晰,但那人的眼似乎与自己的有一些相似,而那人穿着青衣长衫,厉青澜曾说过他穿青色很好看啊。。。
“只是什么?”
“哎呀!只是那摄政王至今都未曾碰过我。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迄今为止,厉青澜与他最亲密的行为就是允许他靠着他休息片刻啊。
“这。。。。。。”
阿笙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情况,“我一直以为,摄政王对女子没有兴。因为据我所知,宫中姐妹都是没有真正被摄政王临幸过的,否则怎么可能后宫如今尚无一子嗣。只是大家碍于面子都不曾说出来。没想到。。。阿箫你这般受宠。。。我以为。。。。。。”
“!!!怎会如此?我一直以为摄政王是介意我男子的身份。莫不是。。。”
阿箫停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量,“摄政王。。。有什么隐疾吧?。。。”
“这。。。。。。诶~”
阿笙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没有,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如何试?”
“附耳过来。”
阿笙勾勾手指,在阿箫耳旁几句低语。
“什么!下药?!”
“你小声点,我的小祖宗!”
阿笙把惊得站起来的阿箫赶紧拉回座位,“这药是我们父亲在我们进宫前给我的,本是要我们挣宠用的,只是我见你十分合摄政王心意,便想着不必冒险。如今却正是用的时候。”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只是这药极其安全,而且只需一点放在摄政王的饮食里面即可,在这三日内,只要你能寻得一个时机,带酒与摄政王一起喝,才会催出药性,之后就看你的表现了。而平时,这药不会产生任何不适。而催药性后即使没有及时疏解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远不会到达需要御医的地步,故而根本不可能被现。”
“好。。。”
阿彦在软榻上躺了整整两日,也思考了整整两日,他觉得他应该去找厉青澜谈一谈,好好道个歉。于是阿彦便行动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到了独自一人站在养心殿外台阶上的厉青澜。
“你来干什么?”
“我们谈谈吧。”
阿彦举起手中的酒,晃了晃,“当初我们一起酿的,可还记得?”
“说罢,谈什么?”
厉青澜今天心情不好,很不好,六年前的今天,他就在这里,苦苦求那个人得到的却是逼迫与羞辱。他知道他不应该把那些转嫁到阿彦身上,可是他控制不住,阿彦是他的神,可在他需要的时候他不在。他的神不在啊。。。
“对不起。”
阿彦倒了一杯酒递给厉青澜,“不管怎么说,是我失约了。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我曾允了你五年之约,我没有做到。但我允你的一世陪伴,我不会再失约了。无论如何,这一世,我都会在你身边,不离开。”
“呵,”
厉青澜是不信的,但他还是接过酒杯,饮下了酒。那年秋天,桂花开得极好,阿彦说,不若我们来酿些桂花酒吧。这花,是他们亲手摘的,这酒是他们一起酿的,这壶是他们共同埋的。真卑鄙啊。。。厉青澜想,他怎么拒绝得了。
“无妨。你不能原谅我是应当的。我不辩解什么。澜儿,我不想,也不愿看见你这般模样。”
阿彦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太过于淡然,一如既往。厉青澜突然受不了这样的阿彦,为什么他可以一直一直都是这样,这般理所当然,这般与世无争,这般平静而,伤人。他心心念念的人把他的心心念念只当做未完成的约定,他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