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用力扒了下颜夏的手,但是扒不开。
顾淮:“……”
他大爷的,这是把她动功练得太好了。
颜夏还是攥住他的衣领,凶狠地瞪着他,“反正我不会走的。你不让我跟你睡,我就跟你这样杵着。杵一晚上。”
顾淮继续扒她的手,“我让你进来。你松手。”
颜夏反射性地松开他的领子,顾淮没好气地侧身,颜夏就“咻”
地窜进了他的房间。
她长舒了口气,但待顾淮把门关上的时候,她突然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顾淮的房间相当大,当初应该是按照主卧规格修的。但是家具也就一单人床、一个简易布衣柜,剩下的地方空荡荡的,连把椅子都没有,结合起来的效果就是家徒四壁。
所以她……睡哪?
她抱了下自己,有些后悔只穿着睡衣跑过来。
起码得抱床被子过来才对。
直接躺地板上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可是让她回去是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回去绝不可能。
颜夏镇定地问,“有席子吗?我今晚就睡地上。”
顾淮把两个箱子从床底拖出来,瞪了她一眼,“睡什么地板?你给我躺床上去。”
“啊?”
顾淮又从衣柜旁边拉出一张长方形的折叠桌打开,说,“我说躺床上去。你是想半夜被我踩几脚吗?”
“啊?”
颜夏让开路,坐到床上,还是没太能反应过来,只是傻傻地看着顾淮把法器都摆上桌。
这是要起坛?
她还从来没见过起坛做法。
顾淮摆好东西以后,犹豫了下,跟颜夏说,“你转过去。”
“为什么?”
“我要换衣服!”
顾淮很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哦哦,好。”
颜夏转过脸去。
背后是窸窸窣窣的声响,颜夏听着听着,忍不住悄悄回头望了一眼。过了一会,又忍不住望了一眼。这回差点对上顾淮的视线,吓得她急忙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瞎看了。
不过,肌肉线条可真流畅。
颜夏感觉有些热得厉害,忍不住扇了扇风。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回过头去。让她失望的是,顾淮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她有些失望,但很快就现不对。
顾淮穿着一件女式的花短袄,下身是一条红色长裙,现在正在往头上戴金冠。因旃然派所供奉的陈四夫人是美丽的女性形象,所以他们的金冠不像别的一些教派那样戴在头顶,而是戴在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