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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呼吸得太急促,怕被人听到他们在这雅正之堂做着大逆不道的事情,屋内的黑暗给了他一些庇护,但还远远不够,他被悬吊在半空摇摇欲坠,闭上眼就能感受到清泉漱石,顺着山涧的沟壑流淌而下。
他仰起脖颈,萧楚就替他摘去耳坠,托着他的身子压在这大雅之堂上,他含吮住裴钰的耳垂,放在齿间厮磨着,等待着。
而逐渐在这些刺激里,情。潮攀升到了最高处。
在最后的余韵里,裴钰眼里滚动的波澜终于成了泪滴,扯落一声喘息。
狼藉一片。
……
在裴钰舒缓着情绪的时间里,萧楚拿巾帕擦了擦手上的残余,替裴钰重新系好了衣带,这才把人抱下来。
裴钰刚被折腾完,身子都是软的,趴在萧楚身上不肯动,这么难得的乖顺,萧楚想也没想就由着了。
从前他觉得裴钰自诩清流高高在上,端的是一尘不染,但如今他越来越发现,并非如此,他也有自己的欲。望和野心,也有自己的贪嗔痴念,只不过从来不会从口中说出来,只有肯停下脚步悉心赏看的人,才能品到其中甘美。
而食髓知味后,就更挪不开眼了。
萧楚坐下抚着他的背,说道:“立秋之后我大姐就要进京了,雁北今年战事吃紧,她这回估计一肚子火气,少不了和你爹吵上,你要不要去我那避避风头?”
裴钰神都还没缓过来,怨怼似地一口啃在萧楚肩上,不痛不痒的。
他闷着声说:“哪有避着家人的道理。”
“不一样,怜之,”
萧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你爹不一样,他这样的人,你就得跟他对着干。”
萧楚眼睛笑起来,说,“况且这几日我替你寻了个神医,帮你看看这热疾能不能根治。”
听到这话,裴钰终于有了些精神,直起身看向萧楚,说:“能治?”
“能啊,我半只脚跨进鬼门关都被他拽回来了。”
萧楚捧着他腰,眼里猫着点儿别的意味,扯开了话头。
“怜之,好难受。”
裴钰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皱眉道:“怎么还突然难受上了?”
萧楚佯作委屈的模样,往他后腰上按。
“因为有些没良心的,就顾着自己快活。”
裴钰立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刚刚缓解下来的情绪又被推起了波澜,他盯着萧楚不说话,心里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他说的又不是“我爱你”
或者“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