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小子唤作何名,”
她隆起的腹部,依靠在他怀中
“鹊取右,蓉取上,夫唱妇随,便做枭,端木茗枭,”
他很开心,二人游历多处,得了正果,回了药斋,他倾心着书,让她惊讶,书中之录,乎寻常
“当年,医治秦王不治之症、协助魏国武曲假死与周女相上官婉儿私奔、收尸不识和田亦童的神医扁鹊,竟然,在小女子身侧,”
她有些不可思议,身边这个人的经历
“医家以扁鹊之封号为追逐目标,而在下,便是扁鹊,”
他选择留下这些记录,也选择,面对她
……
“医家端木蓉”
他跪在墓前痛心不已,身后是那处小院,孩童在他怀里酣睡
回来的时候,是山下村落里的稳婆抱着婴儿站在院前,那座墓历历在目
那一日,坟头枯木逢春再有生机……
“爹,孩儿以后,要救很多人,怎么能专长一处,”
孩子长大了些,他毫无隐晦,倾囊相授,孩子废寝忘食的专研,百家涉猎,他很开心,儿子,会是他活着的唯一慰籍
……
他抱着儿子的尸体,跪在安家大门前崩溃大哭,为什么,大司马安禄山,会因为儿子的药疗程缓慢,而听信江湖骗子的一句“以髓为引,愈之,”
而把他的儿子脑袋劈开,又将儿子冷冰冰的尸抛弃给他……
重创东皇太一得还阳之术、堕落魔道而不自顾
儿子又活了,却再见不得阳炎,他藏这秘密,是舍不得儿子
……
“爹,枭儿,不愿父亲,”
“啪”
青年话语未尽,却迎上男子一个巴掌
“父亲这么多年,杀了安家那么多人,神性尽失,再不自制,天谴将至,”
“本座若是在意,便不会,狩猎百家,寻逆天邪术,哪怕千夫所指,”
“父亲一生,救治无数,大道不易,为何,因此一念执着,横遭天谴,”
“天遣,哈哈哈,”
……
阴沉夜色,小雨连绵,身前是一处孤坟,男子跪在墓前,身侧四周无数碎末血肉
“蓉儿,枭儿,为什么,扁鹊半生为医家之付出,东流无意与心,为什么,要让在下,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