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揉着发酸的肩膀往凉亭那边望。
“姑娘好剑法,可是师承断虚山?”
身后忽的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凤攸宁身子僵了一下,下一刻手中的树枝一挥,转身便已抵在了那人的喉咙上。
“你是谁?”
她冷声问着,将人细细打量了一番。
他的穿着明显不是从宫里带来的侍卫,周身的气质也绝非常人所能有,最绝的便是那张脸,棱角分明,冷峻却又不失美感。
若说当初见戚旭之时是惊艳,那如今见此人便是震撼。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只是好看虽好看,却怎么都不及她家那个生了病还会黏人的太子殿下瞧着顺眼。
太子妃娘娘如是想。
见凤攸宁的眉眼间是凌厉之色,面容却有娇媚可人,那人的眼中不由划过了一道光,转瞬即逝。
他双手背在身后,轻勾了一下唇角,“在下乃是断虚山凌崖先生的故友,严羽白。”
那人说着往她身后的方向瞧了瞧,那里正是戚月盈她们所在的地方,“不知姑娘你,可是宫中的哪位贵人?”
凤攸宁冷眼看他,手中的树枝却并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我倒是听说凌崖先生从不交友,又何来的你这位故友?”
这么多年来,她深知师父向来喜欢独行。那时在山上住了那么多年她都不曾见过有其他人上山,就连师父当初收了她当徒弟都是看她体内的寒气过重瞧着可怜。
这人也是倒霉了,当着凌崖徒弟的面撒谎。
谁知那人却笑了,他原本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抵在了树枝上,一点一点将其推开。
凤攸宁霎时间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连带着整个人都不由后退了半步。
明明他看起来并没有用力,为何会……
她还慌着,便听得那人笑了一声,“是或不是,你去问一问便知。”
严羽白轻轻摩挲了一下方才碰了树枝的指尖,眉头微皱,“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家,戾气太重可不好。”
这般强大的内力着实少有……莫非真是师父的故友?
凤攸宁沉着脸色看他,自知若是真动起手来她并没有胜算,便也没想着再与他多做纠缠。
“戾气重不重与你无关。”
对面那人气场过于强大,她说着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树枝,“这里不是谁都能来的,你赶紧走吧。”
严羽白又将手背到了身后,微微俯下身子看着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她方才过于紧张,除了他说的那句是师父的故友之外,其余的一概没听清楚,这会儿不由得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他却笑了,“罢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你这是何意——”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得戚月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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