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心中,妹妹和凤攸宁都是同样重要的,她甚至曾多次想要替两个人调和一下尴尬的关系,奈何戚月希始终不配合,便也只能作罢。
既是不能调解,那便只能小心维持着平静的关系了……
凤攸宁自然知道戚月盈是为了什么,也就给足了两人的面子,再戚月希身旁落座。
她今日来并非是想挑事,只不过是想旁敲侧击一下,吓唬吓唬那人罢了。
也免得日后再凭空生出什么端倪来,惹得更是麻烦。
只是这二公主似乎并不这么想。
自从凤攸宁在她身旁落座,她便时不时的偷偷去看身旁那人,多次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都生生吞回了肚里。
一时间,这边的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彼时驻芳阁上坐了这么些人,却是静得出奇,只有拂过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淑嫔是个喜热闹的性子,这会儿瞧着实在安静得过分了,便也找了几句话说。
只可惜皇后与她之间那和睦的关系早就在她重新受宠之时瓦解耗尽,这会儿也只是笑而不语。
看似温和,实则冷漠至极。
身为太子妃,凤攸宁自是要默默调和一下这里的氛围。
她起身走至这边,朝着皇后与淑嫔福了福身,“如今正是迎春盛开的时节。臣妾在母国时,每至初春便都会去赏迎春。大片大片的花儿点缀着还未彻底复苏的大地,着实是极美的一番景象。”
她说着替两位都斟了杯热茶递过去。
皇后接过茶盏,朝她浅浅一笑,“我记得园中亦有迎春,不知太子妃瞧着如何?”
凤攸宁莞尔,“宫中的迎春固然是上等的品种。只可惜经过了花匠的修剪,总归是缺了些在外肆意绽放的灵气。”
她说着望向一旁的戚月盈与戚月希,接着道,“臣妾倒是更爱前几日在汀水畔赏的迎春。”
提及汀水畔,戚月希的脸色明显白了一下。她紧紧捏着手里的帕子,未敢抬头。
“说道汀水畔,便不由想起前些日子你出宫受惊之事,可大好了?”
淑嫔顺势便将话题转向了她,“如今太子又不在宫中,着实是苦了你这孩子了。”
凤攸宁面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劳淑嫔娘娘挂心,已无碍了。”
皇后的脸色却不大好。
戚月希本没打算将此事同她讲,奈何那侍卫回宫后说了自己已被太子妃看见脸的事,这二公主慌得不行,只能去找皇后想办法。
寇嫣自是被自己女儿这副蠢样子气得好几日都起不来床。
要知道,这事只要凤攸宁告到了太子或是皇帝那里,不光是她们母女要遭人非议,甚至还会影响到整个寇家。
可贸然行动又只会让人抓到了把柄,届时便是自己躺上了砧板为人鱼肉。
故而皇后压了两个女儿多日不能出宫门,静静等着东宫的动静。
只是凤攸宁却始终都没有做什么,这也让她心中更加不安。
凤攸宁乃是崇国长公主,曾亲手扶着崇国新帝登基,并从旁辅政,短短三年便将崇国治理得颇有起色。
试问这样一个拥有掌握国家实权能力的女人,却不曾借此对她们动手。
除了不屑以外,还有其他的可能吗?
自然是没有。
寇嫣的心沉了沉,转而笑吟吟的去看她,“受了惊应当多休息几日才好,本宫那儿还有些上好的补药,回头便叫人给你送去。”
感受到了皇后的慌张,凤攸宁便也没再推脱,“那便多谢皇后娘娘了。”
“好在你没事,可捉住那小贼了?”
淑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绕了一圈,又落在了皇后的身上,“也不知是谁如此大胆,连太子府也敢闯……”
“淑嫔。”
寇嫣冷冷唤了一声,目光冷冽对上淑嫔的,“此事本宫已安排了人去查,今日便能有结果。”
皇后说着垂眸瞧了瞧指尖的丹蔻,接着道:“只是来驻芳阁赏花便是来讨个开心,你便不要事事往孩子的心上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