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医生说,你其实会、会有肢体上的疼痛,还会有幻觉、晕眩之、之类的表现,”
桃山掰着手指头算,“哥哥好像都、都没有诶?”
戚渊翻着报纸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回答:“哪有这么严重,阮医生吓你的。”
“没骗我哦?”
戚渊的目光落在报纸某一处文字上,长久地没动。
桃山笑眯眯地:“骗、骗我,我会生气的。”
戚渊才挪动着唇瓣,小声地回答:“偶尔,一点。”
“哪种呀?”
桃山凑前来,也没觉得这事很严重,就很平常地问他,“肢体疼、疼痛吗?还是会有幻觉呀?”
“都有,但都不严重。”
戚渊开始折叠手里的报纸。
桃山很难过:“你都不告诉我,我都不、不知道。”
戚渊折叠报纸折到一半就被桃山的哭腔吓到了。他连忙把报纸搁到床头柜那,弯腰低头去看她,轻声,“因为我比较习惯,也不是很疼,就没说。”
“不行,那也得说。”
戚渊点头:“好的,以后一定说。”
桃山才仰头让戚渊给自己擦眼泪,一边嗡嗡地问:“现在有、有疼吗?”
“有的,”
戚渊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特别心疼。”
桃山被戚渊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去抱住个子高大、表情不解的男朋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哥哥,你好傻啊。”
戚渊挑眉:“我实话实说,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可爱、笑你可爱,”
桃山抱着他笑嘻嘻,“笑你可可爱爱。”
戚渊屈指回敬了她一个脑瓜嘣。
本来,桃山觉得这样插科打诨的日子也不错。虽然知道戚渊大部分时候都在隐瞒自己的真实病情,可是桃山也能感受到他有在慢慢尝试向自己表述难受,病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他每次和她提幻觉、窒息、和一些荒谬想法的时候,口气看似极其平淡,可总有一些渴望救赎的味道。桃山擅长用最简单的头脑和方法去回应戚渊的求救。比如戚渊说会经常看见一些光怪陆离的血腥场景,然后桃山就在旁边给他念童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