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说道:“内院的管事婆子都是无用的,连宴席的席位都要跑过来问你。”
“母亲,喝盏热茶。”
王氏笑了笑:“她们也不过是害怕做错了……担责任罢了。”
王老夫人“唉”
了一声,“母亲何尝不知道?仅仅是心疼你。柳姨娘倒是很得陈老夫人的欢心,时时地在眼前伺候着。她儿女双全的,你终究吃亏些。”
“母亲。”
王氏看了看低头不语的王晨濡,摇摇头,示意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
王老夫人便住了嘴,又想起此行的目的,打发屋里的小丫头:“去请你们三小姐过来。”
小丫头应“是”
,转身退下了。
王氏笑着和侄子说道:“濡哥儿有出息了,姑母满心的高兴。”
“姑母夸赞,侄儿愧不敢当。”
王晨濡嗓音清越,似水涧青石。
他如此谦虚。王氏更加喜欢了,越瞅越顺眼,和她的雪姐儿真是相配极了。
“你大嫂子原本也要来的,临行时却崴了脚……”
王老夫人靠着大红的芍药迎枕,“她也想雪姐儿了。”
女儿和姓白的和离后,在王家生活了几年,大儿媳妇可怜她孤儿寡母,尤其对外孙女,疼爱的紧。
“大嫂子可好?”
王氏一惊:“找大夫瞧了吗?”
她口中的大嫂子是王晨濡的母亲,是难得一见的老实人。
“母亲没事的,姑母别担心。”
王晨濡温润一笑。
几人正说着话,白雪带着秋菊进了屋。
“好孩子,快来外祖母这里。”
王老夫人脸上一喜,招手让白雪上前,搂在了怀里,“你怎么又瘦了?在陈家待的不好吗?”
在留春馆时,当着陈老夫人的面她不好说什么,但外孙女的鹅蛋脸都快变成瓜子脸了。
当然不好,都差点一命呜呼了……王氏的脸色阴沉沉的。
“外祖母,我好好的。”
白雪笑着说:“我最近有些厌食,所以看着瘦了。”
外祖母好容易来一趟陈家,白雪不想让她跟着烦恼。
王老夫人。人精般的人物,看女儿的模样都能大概猜到几分,无奈的叹息:“你这孩子,和小时候真的不一样了。”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