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扇张认真地点了点头。
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唯有窗外风雨声不断,打在窗沿之上,淅沥沥地作响。
以前,风老四虽然很厉害,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当初港都所有社团联手,还是可以将其拿下的。
但为什么会让风老四搅动一阵风雨之后安然离去,甚至这些年大家都不愿意说当年的事情?
就是因为风老四背后有靠山。
洪兴号称传承自洪门,但其中有几分真假,只有自己心里面清楚。
而风老四乃是茅山真正录了籍的亲传弟子。
你们一群人将茅山亲传弟子围殴致死,只是因为对方打击犯罪。
你们猜茅山那些老怪物会不会下山,半夜一一找上门请喝茶?
大家是真的不敢猜,所以也不敢将事情做绝。
“那就更不能够拖了!”
蒋天生站起来说道,像茅山这种传承了上千年的古老门派,门内规矩自然繁多,既然规矩多,那么他肯定,林默生还没有到茅山拜师,正式入籍!
“或许我们可以用其他方法。”
师爷纸扇张阴恻恻地说道。
“其他方法?”
蒋天生顿时来了兴趣。
纸扇张连忙说道,“蒋先生,我这几天忙,就是为了准备招待中元节来阳间的巡视判官。”
蒋天生点了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
他们洪兴在阳间做了那么多孽,如果在阴间不打点好,大家都担心下去之后会受罪。
纸扇张接着说道,“林默生那小子拆了阴阳路,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只女鬼扶上位,当了野城隍,这次必然要谋求名录阴司。”
“我们只需要加把火,帮其扬名,以洪兴的帮众,这件事再简单不过。”
蒋天生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还要帮其扬名?”
纸扇张不怀好意地笑了两声,
“原本港都的文城隍因为清廷颠覆,身受重伤,近乎被打下城隍之位,加上华夏重定社稷,如今港都城隍之位未定,谁在阳间的呼声越高,谁就越受阴司的忌惮。”
“这城隍之位,可是审阴断阳,夺了阴司一部分权柄的!”
“只有真正被阴司掌握的城隍,才能够让阴司放心,而以林默生的性子,恐怕受不得丝毫委屈,我们只需要略施小计,在巡视判官这里加点火,自然可以高枕无忧了。”
“茅山虽然不好惹,但是阴司更加不好惹,惹上阴司之后,林默生那小子估计也没有心情管我们阳间事了。”
蒋天生大喜过望,纸扇张这招借力打力的阴间谋略确实非常人能够想到,他激动地扶着纸扇张的肩膀,“我得先生之助,犹如有诸葛在帐。”
······
昨日一战后,林默生一大早就被师父风老四拉了起来。
“去抓那个女术士?”
风老四翻了个白眼,“你以为对方蠢得跟猪一样,等着你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