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江畔瞄了一眼系統空間那剩下小半盒,「藥膏剩下不多了,那材料比較珍貴,你要沒好,我也沒法子了。」
齊重衍揚了揚眉,「王妃還會製藥?」
「一丟丟啦。」江畔把他放到床上,喊人備水。
齊重衍看著水抬進來,正打算叫江畔出去,自己好讓下人進來伺候他沐浴。
結果江畔忽然伸出手拉扯他的衣服。
等他回過神來時,他身上已經不著一物了。
齊重衍感覺腦海中有什麼崩斷了,他紅著臉用手遮擋,「你竟敢……」
他的身邊沒有什麼丫鬟,一直都是擎彥和近身的奴才伺候。
所以,他無法理解江畔為什麼在看到一個成年男人的軀體後,既不害羞也不迴避。
還能以一種像看一個獵物、欣賞一件物品的目光打量他。
齊重衍很想鄙視她這種輕浮的舉動,但因著緊張,他除了眼裡能露出些不可置信的情緒,嘴裡什麼也說不出來。
江畔也是乾脆,欣賞完,三兩下就把人抱進水裡,「你洗吧。」
齊重衍愣了兩秒,緊接著連嘴唇都在微微顫抖,「你竟敢……」
「給你點顏色你就上染房是吧!」江畔一巴掌呼在他腦袋上,「趕緊洗,洗完我還要洗呢。要不是你長得好看,就你這大男主主義的說話方式,我怎麼可能委屈自己留下當你王妃。」
齊重衍捂了下腦袋,緊咬著嘴不再吭聲。
他拿起浴巾給自己搓了幾下胸膛。
「這不是挺乖的嘛。」江畔神情一變,又恢復了溫柔可人的模樣。
齊重衍緊繃著身體,暗忖:罷了罷了,都是本王自己把人逼瘋的。
麻木地洗完,麻木地換上衣服,麻木地被抱回到床榻上。
等江畔也擱屏風後面洗完澡躺在他身邊時,齊重衍依舊恍恍惚惚的,活像是被糟蹋過了幾遍。
江畔側過頭覷了他一下,見他眼神迷離,輕聲道,「丞相共有兩女,王爺可知為何這南朝人都只知我姐姐,卻不知我。」
齊重衍緩過神,細想了一番,發現還真的是。
他出現的眾多宴會中,確實很少有人說到江畔,就算說起丞相府,也都只談丞相府家的嫡女江玥,絕口不提嫡次女江畔。
不對,齊重衍忍不住搖頭,「你甚少出席宴會,別人自然不知你的畫技高,江玥和公主是好友,出席過大大小小的宴席,熟識人比你多也不稀奇。」
江畔撇撇嘴,「原身當然不像她,原身天賦異稟還努力勤奮,她四處泛舟遊玩參加聚會,原身整日在房間裡彈琴作畫,哪裡是她能比的?」
齊重衍愣了,「原身?」
江畔嘆了口氣,「江畔其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