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堂嫂家的表妹好看吗?”
方平津头皮发麻,“这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
“不是,是见过一两回,但是都是上堂哥家吃饭的时候她帮着看孩子,没什么印象,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怎么听说你堂嫂牵线,你们相看的很满意?”
琳琅也停了手,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胡说,谁说的?”
这话问出口方平津就反应过来了,“我冤枉,绝对没有,你别听别人乱说。”
先来一个孔毓兰,这会儿有来一个莫名其妙的表妹,方平津对上琳琅一副艳福不浅的表情时只差赌咒发誓了。
琳琅当然知道他没有,要不然也不会是这副轻松的心情了,只是对于看板着脸的人变脸大约是她新发觉的恶趣味?
或者说情侣之间就总是喜欢找这种事情,以确定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性。
先前没谈过恋爱,她以前一直觉得情侣间的一些事情无聊的很,多数事情都是作出来的,如今换了她,也不知不觉作上了。
“谁知道呢?看你表现吧!”
咬咬唇,琳琅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甜笑转了身。
屋子本就收拾过一遍,并不怎么脏,即使琳琅第一次住进来有些吹毛求疵,也依旧找不出什么问题,不过一会儿就已经收拾结束,院子里高大的枣树上缀满了细细的淡黄色花朵,浓郁的香气浮在院子中,让人忍不住沉醉。
树下一身长及脚踝碎花裙的女子正仰着头,深深呼吸,风吹过,有调皮的花儿飘落,撒在树下人的黑发上,像是漆黑的夜空升起的点点星光。
方平津站在几步开外看着,眼里是化不开的专注。
好半晌过去,树下的人似乎快要被这香气浸透了,这才满意的有了动作。
一回头,琳琅就看见了正盯着她的方平津。
眼神在半空中纠缠,像是在较劲儿似的,虽然脸上悄悄爬起了红霞,琳琅依旧倔强地没收回目光。
手心里被烙得生疼,对上对面女子的浅笑,方平津不知为何蓦然有股想哭的冲动。
眨眨眼,摆脱刚刚莫名的情绪,方平津走上前。
眼睛被挡住,琳琅下意识闭了眼,温热的触感从头上传来,快到琳琅还没反应过来,方平津已经退开了。
“怎么了?”
对面的人似乎在欣赏什么,琳琅有些疑惑随即又似有所悟般抬手在放到头上。
不用摸索,手刚放上去琳琅已经明了,怪不得突然觉得天空似乎亮了一些。
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着光掉了下去,琳琅一惊,低下头才发现脚尖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指大小的斑点。
原来,刚刚那是眼泪吗?
“你真讨厌!”
话是怎么说,琳琅嘴角弧度却越扬越大,眼睛也不自觉弯成一道弯月。
“我说过的。”
方平津抬手轻轻拭去琳琅眼角的水迹。
他说过要让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过日子,不用担心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无论外头如何,都不让她受委屈。
虽然没能完全做到,但他会尽力,就像琳琅把头发剪了,以后还能再留,把漂亮裙子收起来,他就给另做,剪了刘海把前额遮住,他就用漂亮的发卡挽上去。
他想告诉她,长得好看并不是她的错,家里疼宠也没什么见不得人,所有所行都光明正大,他都能护着她。
“上次来抓你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贪污受贿,作风不正,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出来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别担心,部队是最安全的。”
钱红军一贯胆大包天,总有那作风正派的干部看不过去,先前安市的人担心动了他被他靠山找麻烦,如今没了顾虑,他跟他的那帮手下一个也没跑得了。
后面的解释以及交待琳琅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人都说薄唇的人最薄性,琳琅眼睛盯着眼前那双薄唇在眼前开开合合,只觉说这话的人不是个瞎子就是个蠢货,一个没忍住,她就扑了上去。
温软的触感从嘴上传开,触电般的感觉让方平津放在身侧是手指痉挛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一下又一下扫过,直痒到心底。
青年男女的感情总是浓烈又炙热,等两人终于分开,琳琅已然有些摇晃。方平津发觉,轻笑出声,在对方似嗔似怨的目光中一把把人抱起,快步跨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