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便是书中日后登位的五皇子临徽。此时他与阮青瑜已在书院相识,略有交情。只是二人尚且年少,并未生出风花雪月之感。
阮青瑜笑了笑,循着他先前的目光望去。“那不是若若妹妹与谢淮表哥吗?”
临钰微默,道:“他们感情,甚好。”
叫他平白生出几分羡慕来。
阮青瑜察觉他语气里的几分落寞,不禁望了他一眼。
“五殿下,该回宫了。”
随行的宫人道。
临徽垂眸,似叹非叹道:“走罢。”
却说出了书院,上了回府的长檐马车,若若便拉着谢淮的衣袖,眉眼弯弯道:“表哥,我们去街上吃面罢!”
谢淮淡淡拂袖,侧首道:“我讨厌吃面。”
若若探首至他眼前,天真无邪般地问:“你是讨厌若若,还是讨厌吃面?”
按理说,这时候他应该答:“蠢货,自然是讨厌吃面了。”
然后她便道:“那便是不讨厌若若,陪若若嘛!”
谁知谢淮垂眸瞥来,冷冷笑了笑,一字一顿道:“两个都讨厌。”
“……过分!”
“……”
长檐马车行至晋安的市坊时,谢淮还是与若若去吃面了。
日落西沉,余晖斜长。正值晚膳前,小面馆中已稀稀落落坐了人。木桌上摆放着一青花瓷碗,碗中浮着几缕青葱,面汤在落日余光中似洒了细碎流光,面香四溢。
谢淮并不动筷,只一言不发地盯着这碗面。
他说不喜欢吃面,并不是在骗若若。
那是三年前,他病中,洗墨去讨了一碗面来,却被府中恶仆故意打翻,彼时,他戾气倏生,按着那恶仆的头让他将翻了的面吃完。
阮老夫人知晓后,斥他狠毒,苛待下人,让他跪了一夜。
从此,他再也不吃面了。
思绪回转,眼前,若若笑了笑,语气轻快道:“表哥,生辰快乐!”
“……”
谢淮神色微怔,望向眼前这碗面。
若若从袖中摸出了一枚香囊来,殷勤地递到他面前,灿灿笑道:“这是生辰礼。”
谢淮仍旧沉默,只伸手接过那香囊,无声拆开,却见珠玉宝石,玲珑剔透,莹莹浅浅地躺在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