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抽空过问了钱多多的位置,得知她已快抵达冬城,才安心地调息养伤了一天一夜,疗伤成效聊胜于无。
但第二日睁开眼时,冬夏收到了叶鸣玉的传讯,得知白泽越这倒霉孩子没死。
“还剩一口气。”
叶鸣玉在传讯里说,“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砍他的是谁,但我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冬夏轻哼着道,“说出来你也不会信。”
叶鸣玉顿了顿,吐出一个名字:“孙卓尔?”
冬夏:“……”
“我心中原有几个人选,既然你说我不会信,定然是表面上最不可能的人。”
叶鸣玉平和地道,“白泽越已经醒了,明日就有人来接他走。”
“谢了。”
冬夏支着下巴敷衍地道了谢,“我还有个地方要去,告辞。”
她将传讯掐断,整了整丹田内紊乱创伤的魔气,便大摇大摆地走了昨天的回头路。
——那当然是直接回问天门了。
昨天在问天门大开杀戒的人是妖女,和我冬夏有什么关系哒。
*
得知孙卓尔体内留了奇毒、昏迷不醒,黎清便立刻明白了冬夏的打算。
难怪昨天交人交得那么痛快,原来留了后手。
黎清静静等了一日多,果然察觉到冬夏开始向他靠近,最后停在了前一日分别的地方。
黎清正起身要去接她,冬夏就又动了起来。
——她直接碰见了一个和她熟识的女弟子,被载了一程。
黎清:“……”
他又坐了回去,将洞府门外的禁制打开。
不多时,和女弟子道别的冬夏便出现在了黎清的面前。
她抱着手臂靠在门口,嘲讽道:“这次又在等我?又知道我会回来?”
黎清观察她的伤势,却被一层若有似无的魔气阻碍:“你留了手,自然会来。”
冬夏一哂,看模样懒得废话,扬手抛过一柄匕首:“他的解药,拿你的心头血来换。”
匕首当啷一下摔在桌上,黎清垂眼打量了下。
那是专门用来取血的匕首,又细又薄,只要手法够好就不会叫人大出血。
可痛还是一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