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幽魅,照清了自己也让我看清了枕边人。属于我独有的爱情神药,已经过期了。
——我的老公,他已经不、爱、我、了!
我不想再为我们的关系找任何的借口。我们缠绵的次数在逐月递减,从每天到每个星期之间变得越的疏淡,或许此刻的我老公,他还没有现,是吧?
是这样的吗?
还是……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在他的心目中,早就已经沦落成一个工具人?
这个现让我恐慌、愤怒,我迫不及待地关掉了花洒,冲进了房间,我的老公他已经酣然入睡,我想推醒他,可他翻了个身,留了个背景给我,又继续呼呼地睡去了。
我:“……”
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三十分,情况也没有好转,想想再躺着也是没用,索性翻身下了床,镜子里我的眼睛虚肿的厉害,我粗爆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冰块,把汤勺子泡进去,放在眼睛上敷了十分钟左右,再倒回洗漱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的血丝还是一样的倔强。
我瘪了一下嘴,气咻咻地回了房间,拉开衣框,选了一套去年在网上买的白色运动服穿上,又打开化妆台的轴屉,翻出早几年前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墨镱。
墨镜戴在眼睛上,我转身,看了眼还是睡的香甜无比的我老公,负气地背上了包包,悄悄地溜出了家门。
凌晨,猎猎的秋风卷着不舍得与夏天告别的落叶,纷纷扰扰的在我的眼前飘落,停滞于地面,又被晨运的人踩在脚下,我好像听见了它们与我也有一样的心情,明明痛苦得想要生呻吟之音,最后,却还是选择了——打落门牙和血吞。
吸吸气,誓要清空缠绕了我一整夜的过期爱情毒药,爬上了公交车,挑一个近窗,靠后的空位,坐了下来。
因为刚出是始站,车上稀稀拉拉的只坐了几个人,加上我和司机,十根手指有剩余。
公交车在路上行驶。公交车在第一个站停下,我才现我坐反了方向,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今天是期天,我又不用上班,就当坐公交车一日游吧。
我关掉了手机,最起码在我心情平复前,我不想接到任何电话和信息,窗外的天空光稀薄曦……公交车将傲然挺立的大厦一一抛在身后,停靠在2号站台。
2号站台上来的一对情侣。
这对情侣上车没多久,那个女生就开抬小鸡吃食般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那个男生手里拎着牛奶、咖啡、面包、鸡蛋,包装袋子都还没来及打开,就现女友的脖子点来点去,东倒西歪,他想用手肘推醒女友,可手停在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因为他的那只手上还拎着牛奶和咖啡。
也是,他应该是在担心咖啡或牛奶会溢出来,烫到女友的面颊,然公交车在此刻“嘎吱”
一声,刹了车,原来第3站已到,那个女生脑袋波浪鼓般一歪,“砰”
的一声,撞在了公交车的玻璃窗上。
我的眼睛瞄去驾驶位上的司机师傅,视线还没来及收回,那个女生捂着脑袋埋怨开来,“你是猪啊,我打瞌睡,你也不知道护着我点?”
那个男生的脸我看不到,只能从他突然站起的肌体语言,想象他很是生气样子,然他却突然又坐了回去,道:“这么困,在家睡个饱不就好了!爬什么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