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镜夺去她呼吸的那一刻,静姝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温顺地去承受他所有,柔弱又娇媚的声音只会激起更一轮的冲撞。
她趴在沈镜的胸口,沈镜呼出的热气都吐在她的耳蜗里,粗粝的指腹一寸一寸碾磨着她柔软的唇珠,在她耳边落下一句,“不许吐出来。”
静姝知道他说得是什么,脸颊飞红。
翌日静姝去学府困倦得厉害,先生在上面讲她在下面竟然忍不住睡了过去,中途先生咳得紧,若不是6荷玉叫醒她,怕是先生会亲自过来。
教习策论的先生是长安有名的大家,曾经官至左相,隐退后到学府教书,最为严厉,看不得学生在下面搞些不认真的动作。
若不是有沈镜在上面挡着,静姝觉得他真会好好罚一罚自己,可这事真怨不得她。昨夜沈镜就没放过她一刻歇息。
下学后,6荷玉问“阿姝,你最近是不是病了,怎么总是犯困,还心不在焉?”
静姝微赦,“许是最近夜里都没睡好。”
毕竟这是事实。
6荷玉信了她的话,“我以前夜里也睡不好,母亲找太医给我开了安眠的方子,你也可以试试。”
静姝心想她睡不睡绝不是自己一人就可以决定的,像6荷玉道了谢,两人一同出去,静姝上了马车。
在马车里静姝又睡了过去,小脸恬静。
沈镜要她早点回来,他却回得比她还晚,静姝在他书房里无聊地等着,等得她又睡着了。
她最近总是犯困得厉害。
静姝是被屋里浓重的胭脂水粉味呛醒的,她不喜欢那些东西,最多的装饰也不过是抹个唇脂,身上清香的甜腻与生俱来,当她闻到这股味道时,蹙眉睁眼。
沈镜脱了外衣,味道更加浓重。
静姝打着哈欠道“您去哪了?”
沈镜走近开口,“红玉坊。”
静姝诧异地看他,“您去那儿做什么,难道是…?”
红玉坊是长安城出了名的销金窟。静姝不认为沈镜这种骨子里尊贵又高傲的人会去那种地方。
沈镜皱眉道“找个人。”
他没多解释,静姝也不会多问,他去哪她本来就没资格知道。
“小孩子别一整天胡思乱想。”
沈镜揉着她的头,即便没她在,他也不至于去做那种事,更何况还有她在府上。
她才不是小孩子,静姝心道,她脸贴在沈镜的手心,眨眨眼,“我没多想。”
带着点狡辩的语气,沈镜轻笑了声,“我去净室,回来去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