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脸色苍白,俯请罪辩解。&1dquo;皇上,嫔妾万万不敢做此有违宫规之事,更不敢谋害嫡皇嗣,请皇上明鉴。”
&1dquo;呵,”弘历嗤笑一声,&1dquo;你说朕冤枉了你”
&1dquo;嫔妾不敢。”
&1dquo;朕要将四阿哥送到阿哥所,有你这样的额娘教导,四阿哥必不成材!”
&1dquo;娴贵妃品格端方公正,会替你好好教导永?a。”
&1dquo;你就在此好好反省,四阿哥是庶子,你是庶妃,是妾!不要总想着不该想的东西!”弘历起身,背对着嘉嫔,语气冷冷。
&1dquo;皇上,”嘉嫔目望弘历离去,最后坐在地上徒然道:&1dquo;您,不也是庶子吗”
弘历坐在轿辇上,对李玉闲闲道:&1dquo;传朕旨意,永和宫愉嫔诞育皇嗣有功,晋为妃,择日册封。”
弘历说完,闭上了眼。嘉嫔谋害愉妃及五阿哥这事,虽无实际证据,可也八。九不离十,妃位也算是对她母子的补偿。
星月沉沉,弘历的龙驾转道去了长春宫。
容音怀着身孕辛苦,早已安寝。弘历也舍不得吵醒容音,只草草收拾了在容音身侧安歇。
容音平躺着,双手贴在腹部上,睡着的容颜上带着安详平静的气息,一头秀披落枕上,不如往日规矩的盘成髻。
弘历温热的手掌抚上容音的,修长的手指穿过缕缕青丝,滑润的触感在指尖蔓延。弘历手上残存的墨香与香混为一体,煞是好闻。
他闻着间的香气,一夜好眠。
清晨的光透过月影纱帐,在床帷间撒下一片清亮。
容音呢咛一声,稍稍侧,睁开漂亮的眼睛便看到弘历的俊容。
容音惊呼,&1dquo;皇上”
弘历展开清风般舒爽笑容,侧身躺在外侧,用右手支着脑袋,慵懒道:&1dquo;皇后看到朕竟如此欢喜”
&1dquo;皇上说笑了,”容音拢好头,将被子拉到颈部,温和道:&1dquo;皇上是何时来的”
&1dquo;你安寝之后,”弘历勾唇一笑,瞅着容音滑向寝衣领口的优美脖颈。
&1dquo;皇上该上早朝了,”容音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跟弘历说些什么,只能依着以前的端庄贤淑皇后品格劝谏道。
&1dquo;音音,朕只想与你在一起。”弘历的语气真挚而深情。
容音蹙眉,&1dquo;皇上,您今日有些任性啊。”
她若是未经历一番心碎,感受过弘历作为帝王冷酷无情的真正品格,怕是还会心动呢。
&1dquo;皇上,该上朝啦!”殿外传来李玉再轻声不过的呼喊,生怕搅扰皇上的睡眠,得罪了真龙天子。
弘历无奈一叹,抱着容音的头,亲亲她的额头后道:&1dquo;音音要多加休养。”
容音沉默不语,想起昨夜做的梦,依依不舍又别无办法。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脱离这个魔窟样的紫禁城。
殿外刮着深秋萧瑟的风,璎珞和郁沙立在树下,看着小宫女扫着落叶,目光是一样的冷静冰凉。
&1dquo;裕太妃做的倒干净,我们还未做什么,她便一干二净地推到嘉嫔身上。”璎珞对郁沙道,心底感叹着裕太妃手段的老道狠辣。
郁沙凉凉一笑,&1dquo;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裕太妃再如何精明,也抵不过她那糊涂的儿子。”
璎珞与郁沙相视一笑,仰望秋风萧瑟,晴空排鹤的秋日盛景。
长春宫在平静的冬夜初雪中迎来年佳节。
南三所,撷芳殿。
永琏已长成清秀俊美的少年,遗传了爱觉罗家族的强健体质,容音的雍容大度与弘历的英武刚强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二阿哥是爱觉罗皇室和富察家族最优秀的结晶,他的身份血脉是一等一的尊贵,却文武双全,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宗室众臣无不交口称赞。
他是大清皇室的宠儿和天才。
永琏围着黑色狐尾围脖,俊美的容颜更翩然生华。他一边戴上帽子一边问小路子,&1dquo;袁春望呢”
&1dquo;还在睡着呢!”小路子不满地噘嘴,也不知二爷看中这小太监什么了,不就是长了一张若春花秋月的脸。
&1dquo;由他睡吧,今年的压岁钱给他双份。”永琏无奈一笑,自个儿系上了玉佩。
&1dquo;现与爷去长春宫给额娘请安,也看看爷的妹妹。”永琏想着再过两月多,额娘就该给他生一个小妹妹玩,就不由得心痒痒。
小路子点点头,又问,&1dquo;爷可要传轿辇”
&1dquo;不必了,”永琏扬扬手,&1dquo;今天是年,也要他们好好歇一歇。”
永琏伸手捞过黑狐狸皮镶边的冬帽,戴在头上就出去了。
一路上银装素裹,白雪皑皑,紫禁城成为冰雪的世界。
到了长春宫,宫门上挂着鲜艳的灯笼,红红火火。
永琏笑吟吟的给容音拜过年便伸手要红包,容音拿出一个极大的红包给他,笑着道:&1dquo;永琏又长了一岁。”
愉妃抱着五阿哥坐在下座,永琪瞅见了永琏,蹒跚着上前,拽着永琏的下裳,口齿不清地喊着,&1dquo;哥咯,咯咯&he11ip;&he11ip;”
永琏蹲下身,捏着永琪肉乎乎的小脸蛋,逗弄着他,永琪被逗得咯咯直笑。
容音坐在上含笑如常,目光中含了一丝悲凄。她离去后,永琏会好好的,在紫禁城,还有这么多爱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