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骑在马背之上,望着眼前的汉昌城,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此地当真生了叛乱?
而就在他前方不远处,汉昌城砖墙齐整军士列然,不仅丝毫没有被战乱波及的迹象,甚至就连瓮城里外的两座大门都大大咧咧的开着,还有不少行人往来。
如果这样景象的县城是处于祸乱之中,那恐怕帝国千县之中,就没有一个是处在和平之中。
“城门洞开,说不得是贼人的奸计,勿要懈怠!”
潘凤眯着眼睛,望着汉昌城诡异的景象,不敢有任何侥幸的心理。
接着又挥了挥手,命令四部人马在四个方向把守住道路,自己则率领最后一部士兵慎之又慎的向着城门口走去。
“来者可是潘凤校尉?”
眼见大队骑兵兵临城下,汉昌城中这才慌乱起来,门卫开始驱赶来往百姓,几丈高的城门也终于转动了起来。刚走到距离城墙三百多米的距离,还不等潘凤说话,城头之上就有人靠着嗓音喊出了潘凤的名字,这让潘凤觉得十分意外,是叛军在卢奴有内应还是说自己已经出名到这种地步了?
暗自握紧了手中开山斧,潘凤运起体内之炁,以雄浑声音反问道“正是在下,不知你怎么得知我名姓?”
滚滚音浪传到城头之上,面对起码是武将境界的来客,刚才喊话之人却不惧反喜,急忙命令门卫将城门重新打开,自己则欢喜的溜下城头,亲自出城来迎接潘凤这一行骑兵。
“汉昌县令段何,拜见潘校尉。”
看着马前表现热切的中年人,潘凤皱眉“你认得我?”
“此前小比,有幸得睹校尉威严。”
汉昌县是万户以上的大县,长官自然也是禄六百石的县令,理应和潘凤这个校尉同秩,所以对自己表现的如此恭敬反而让潘凤不免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可对方接下来的答复又如此合情合理,再加上腰间的黑绶铜印,却又打消了潘凤的怀疑。
“那你可知我此来何事?”
面对潘凤最后的试探,段何也是周全答道“应是奉国相急令,赶赴此地讨贼。”
“那你既然知道我此行前来讨贼,我且问你,城中祥和一片,贼人又身在何处?”
段何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地图,恭敬答道“城西三十里处,有处山坳,其中有豪舍庄园,贼人便在庄中。”
潘凤接过地图,现图中标示和他说的相符,便收了地图。但却并没有立刻调头出,而是准备询问更多细节。
“贼人几何?”
“不知”
“源于何处?”
“不知”
“那贼人聚集此地何意?”
“亦不知”
面对这一问三不知的县令,潘凤怒了,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到了半空当中。
“你是此地长官,哨报递交之前也应经由你过目才是,你现在却一问三不知,莫不是你才是真贼人,随便寻了张地图唬我好让自己逃命不成?”
而像是配合自己的主人一般,潘凤胯下的乌桓宝马也适时开始撕咬段何身上衣衫,让本就惶恐的段何心头也多了一份另类的恐惧。
“不敢不敢。”
段何现有东西在撕扯自己的衣物,低头现是潘凤所骑骏马之后,更是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得努力的扬着脖子想要略微远离这匹牡马,同时赶忙解释道“贼人之事,并非经我手所探,我也只是听从国相命令行事而已。地图、哨报也都是国相派人转交给我而已。”
“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