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她将它们压在腿侧,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那个男人将被眼镜遮挡的目光转向德来教授,默不作声地将最后一个提问权交给了他。
德来教授一言不地盯着她,时间长到让其他教授都觉得奇怪,纷纷投来好奇或恼怒的目光。最后,他挥了挥手。
墙在她身后动了一下,安塞吓了一跳,一块面板滑开,露出一个安装在轴承的旋转黑板。“那块黑板是否与某种监测法术相连,等着他挥手激活滑动面板?还是我刚刚看到了一个随意的自由施法展示?”
她强忍住不让眼睛睁得太大。
“展示一下如何创造一个蓝色的燃烧火球,它会跟随你的脚步移动,漂浮在你方稍微靠后一点,同时避开障碍物和活物,”
他指着绑在石板黑板边缘的粉笔棒说,“你可以简单地用符文表示任何成分或献祭。”
她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这种复杂的法术阵列会很复杂,尤其是考虑到他所包含的所有条件。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你有两分钟,”
德来教授漫不经心地补充道。
安塞仍然没有开始画。犯错就意味着她需要擦掉部分并重新画,这将花费她更多的时间。当她大致有个想法时,她画了主圆圈,不比拳头大,然后在其内部画了一个三角形。她将它连接到一个几乎和她一样高的成分圆圈,用来收集周围空气的热量,如果有的话,还有火焰作为献祭物的光。她没有时间创建详细的火焰生成说明,只是在圆圈里潦草地写下了“光”
和“火”
的符文,因为除了粉笔本身,她没有任何工具,所以画出的圆并不完美。那是最简单的部分。
她在主圆圈周围的环形区域内用完整的文字而不是符文和数字符号写下了火焰行为的指令。这很粗糙,但否则她还需要参考文本才能创建阵列。
“停,”
张德来命令道。
安塞从黑板拿走粉笔,看着面前杂乱无章的法术阵列,想哭。这肯定不是他想要的。只有她拿着黑板走,它才会跟着她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让火焰漂浮在主圆圈外面和她头顶方的方法是否奏效。但是只有两分钟,她还能做得更好吗?
“你做过魔法师吗?”
他问道。
“没有执照练习魔法是非法的,”
她转向他,“不过,我小时候有一个……老师,他通过表演他教我的法术来给我做实际演示。”
这部分是真的,至少不是彻头彻尾的谎言。这是一种回避,而不是直接的谎言。
德来教授的表情难以捉摸,但王斯奇教授哼了一声,说道:“如果你曾经有过老师,要么他们无能,要么你就是一个笨蛋。你对基础知识的掌握杂乱无章。当你不知道正确答案时,你反而试图凭空想象。这种粗枝大叶的思考方式会让你和周围的人送命。你的态度也欠佳。我想我已经听够了。我提议表决。”
德来教授仍然用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她,但一言不。
见没人反对,王斯奇教授继续说道:“三票反对就是不及格。所有人同意吗?”
他没有举手,问她如何对抗血腥皇帝的那个人和戴着神器眼镜的那个人也没有举手。
德来教授也没有动,只是继续盯着她。
“四个反对,”
她默声数着。安塞的心像一块石头沉入翻搅的胃中。她站在那里,眼前一阵模糊,感觉快要晕倒了。羞耻和恐惧在她心中争夺主导地位。如果她不能进入大学,她如何偿还欠凯特琳的债?她如何学习魔法?她如何才能越自己,摆脱过去六年来一直困扰她的对知识和力量的渴望挣扎?
一股热气从她的腹部升起,伴随着她的心跳加。“不,”
她简单地说。
德来教授向前倾了倾身子,肘部放在桌子,手指在嘴前交叉成尖塔形。“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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