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要是配合我,他们就死定了。两个载体人类而已,他们镶嵌的核最高才二级银色,你对付不了吗?”
小岸歪头问,“只有五秒,什么意思?”
“那女人的能力天克我,正面打起来容易出事。”
昭然叹了口气,包扎完毕将绷带打了个结,从始至终小岸都乖乖坐等着,一声不吭,一脸安静。
“不疼吗?”
“你忘了,我经常去角斗场幻室逛,面对的对手有畸体,也有载体,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每局都可以挑一件他们准备的畸动武器进场。”
小岸攥了攥手指,试试手指灵活度,双脚搭在阶梯上晃动,“每次偷偷去玩不小心被你抓包,回家还要被你扁一顿,屁股比伤疼多了。”
“好坚强的小孩。”
昭然轻轻捏了一下小岸的脸,不知道是谁刚刚红着眼睛挂着小鼻涕大哭一场。
得到夸奖,疼痛好像真的减轻了许多,小岸额头上的冷汗慢慢蒸。
他捏起昭然一缕头,丝是很浅的粉红色,散着木头的香味。
“你怎么旧旧的,好像掉色了。”
小岸跳到昭然怀里,挂在他脖颈上,借着窗外的一丁点光亮,探头探脑地琢磨昭然的脸,“很虚弱的样子。”
“前两天和一头羽化的毒蝎畸体打架,身体里毒素还没排干净。”
昭然的回答虚虚实实。
“不。”
小岸双手贴在昭然胸前,像巫女虔诚地抚摸感受神秘的水晶球,“你的温度变低了。是不是离开家乡太久了?你想家了吗?”
他真诚不设防的表情,在昭然的视野中清晰无比,自己以前该有多粗糙大条,才会觉得小岸只会破坏,他细腻敏感的内心犹如藤萝嫩须,从始至终都在努力向自己生长,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隔着一堵薄墙,小岸听到男女保镖在黑夜中探索的€€€€声,迅从昭然身上跳下来,耳朵机警地动了动。
“那个男的好打一点。你配合我,先干掉一个再说。”
“好。”
昭然没有再如往常习惯中那样把小岸挡在身后,而是后退了半步,金光璀璨的太阳纹从脚下螺旋绽开,一枚小金环浮向正前方,金环笼罩中,一位骑士灵魂苏醒。
他用战神旗帜召唤出六种骑士灵魂之一,轻甲苦无忍者,忍者踏着金环向前行走,与小岸身体重合,小岸抬起手,骑士灵魂会跟随他做出同样的动作,作为护盾守卫他,并将战斗属性叠加在小岸身上。
旋转的太阳花纹不断向骑士的金环输送能量波动,昭然低声道:“去吧。”
*
郁岸把芭蕾舞女雕塑用大号厨余垃圾袋套起来扎紧,以免更多的荧绿色粒子爆出来,散播进空气中干扰昭然的行动。
王老头说,他还看到过两座石膏雕塑,分别在后厨和清洁工住处,按游轮的消防逃生图来看,整个游轮的俯视图可以看做前尖后平的子弹头形状,后厨和清洁工住处这两个地方分别占据了游轮后两个角,剧院位置靠边居中。
郁岸确定上船时有七位模特与他擦肩而过,看来游轮角落里藏着七个蓄满厌氧菌的尸体雕塑,尸体作为菌群的温床,酵到一定程度就会接连爆炸,喷的绿色粒子将溢满整艘游轮。
雕塑均匀放置在游轮的五个尖角和两个靠边居中的位置的可能性很大,某种意义上说是在摆阵也差不离。
得把剩下的几个雕塑都包起来。
王老头把顺手牵羊摸来的厨余垃圾袋都塞给郁岸,颤颤巍巍地跟在他后面。
“别跟过来。”
郁岸回头冷道。离谱站在郁岸肩膀上,也跟着狗仗人势驱赶老爷子。
老头愣了愣,眼神不好,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