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夸奖,季逐风显得很开心。
阮虚白肯定地笑了,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当然了,我不会对懂事的小朋友撒谎的。小风,你要记住,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荣耀名声都不如你自己的身体重要,而且,有一个好身体,才能持续不断地学习不是吗?”
“嗯,谢谢三叔,小风记住了。”
季逐风这时才露出了一点小孩子活泼的样子。
流风亲眼目睹一个六岁的孩子挑灯夜读,把自己累出病来来,受到了很大激励,暗下决心要向小郎君学习,识字越来越认真。
此刻阳光正好,阮虚白正在晾晒草药,这都是他让流风从外面带回来的,他打算制作一些常用的丸药,方便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流风看得着急,想上去帮忙,但之前阮虚白说过他们不懂药理,不要他们帮忙。阮虚白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只是他不想他们帮忙的借口罢了,他只是想亲力亲为做好一个大夫该做的,免得适应了季府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将来出了季府反而不适应。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突然,流风灵机一动,“少爷,我可以从草药学起啊,你教教我吧,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阮虚白很感动,流风为了能帮到他,想了不少办法,他实在不舍得一直拒绝流风的心意,“好啊,那你来,我教你。”
“哎。”
流风高兴得很,自己这个小厮总算派上用场了,这么多天来,他都没怎么帮上过三少爷的忙,反而是三少爷一直在照顾他,实在于心有愧。
“少爷,您的禁足刚解除,现在就出来义诊会不会不太好啊?”
流风有些忐忑,这样不是明摆着挑衅老爷的威严嘛。
阮虚白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用怕,没事的。”
“哦。”
流风无奈,少爷和老爷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实在是搞不懂。
一个曾经来过的妇人看到他们,颇为兴奋,“阮大夫,怎么前些天没见你啊?”
阮虚白道:“前些天有事,不方便出来,您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你上次给我开的药很管用,我这偏头痛就吃你的药管用,你再给我开个方子。”
妇人很热情的样子,不复第一次见到时的愁苦。
“症状减轻是好事,说明我的药对症了,我再给你开两幅药,今后注意休息,不要劳累,慢慢地就不用吃药了,是药三分毒,药吃多了也不好。”
阮虚白叮嘱着。
“哎,好,我记住了,阮大夫,您可真是个好大夫。”
阮虚白感受到来自病人的信赖,被禁足多日的烦闷一扫而空,“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