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生漫不经心地问。
“是啊!我喜欢一个人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要是你也想的话,我们可以去新西兰挪威或者瑞典这些地方办理结婚登记。”
沈亦白兴致勃勃地说,从表情上能看出来他对婚姻是憧憬的。
二十五年以来从始至终都排斥结婚的晏迟生,在这一刻,莫名地、罕见地期待起来。
如果结婚的那个人是沈亦白…
也不是不可以。他想。
“你父母会同意吗?”
沈亦白想了下:“内心里肯定是不会同意,但表面上…他们已经不管我这些了。”
晏迟生想到对方此前在机场的表现,了然点头。
沈亦白没有回问对方关于父母的问题,因为在此之前晏迟生就和他说过“没有父母”
,问了也是徒添烦恼,还不如轻巧自然地转变话题。
“对了,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的副业是什么了吗?”
晏迟生犹豫了下,要现在坦白吗?
其实坦不坦白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主要是对方的反应。
到底是欺骗,如果对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不会生气?当下美好的氛围会不会烟消云散?不久前的表白还作不作数?
他不敢赌。
他只能等今夜过去,等明年到来再找个合适时机和对方全部坦白。
现在还不可以。
晏迟生想到这里,就对沈亦白继续隐瞒:“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给别人做法律咨询,我大学修的是这方面的专业。”
沈亦白此前有过猜测,想着对方原先是富家子弟却不幸家道中落,没钱读书,只好辍学去当南公关。
但他没想到对方学的专业会如此牛逼。
法学和医学一样,可难考了,要背一大堆书,更别提成千上万的法条了,那玩意儿沈亦白光是看一眼就头大。
还记得他刚初入社会那会,为了不踩坑、不掉陷阱,他和肖亦辉愣是在公寓里埋头苦读了两三个月的经济法律,直到能完全看懂合作方拟定的合同,不被人轻易钻空后,他俩才把那些书给束之高阁,死也不想再拿出来翻一遍。
沈亦白转念一想,既然是哈佛出来的法律生,那不该找不到工作啊,怎么会选择去干那种行业呢?沈亦白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也没深入探究就是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难言的苦衷和秘密,过度探究就有些不礼貌了。
虽然不探究原因,但沈亦白还是想到了其他问题,只见他戴着手套的左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唔,那你现在在哪个公司上班?”
忘了说,那件手套还是晏迟生送给他的。
颜色是少女心的粉。
对于这个问题,晏迟生半真半假道:“智诚,做法律顾问。”
听到“智诚”
二字,沈亦白脑子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目瞪口呆看着人,下意识发出一声卧槽。
智诚?创造智脑的那个科技公司?
沈亦白张口结舌:“你你你…”
晏迟生好笑地看着人的反应:“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