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沈亦白带着明显激动和兴奋的情绪,大声说:
“我!喜!欢!你!”
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喊道。
雪坡两侧是林立的树木,树木每隔一米都会挂着一盏夜灯,在昏暗漆黑的夜晚硬生生破开了一片光海,连着雪道,汪洋流淌。
晏迟生抱着沈亦白的腰,他如后者所说,抱的很紧很紧,似乎要将人融入骨子里一般的紧。
夜灯下,暖黄的光温柔地洒满对方全身。
一如沈亦白这个人,披着满身阳光,直直撞进他的心里。
……
摩托车在经过下坡后有一段惯性疾驰,随后放轻压着油门的力道,进入缓冲阶段。
说起来,沈亦白对雪地摩托车的掌控十分熟稔,在控制油门、使用剎车协助减速、将重量放在腿上、练习左右平衡、灵活运用身体重心变换位置、控制油门持续等等骑行技巧上所向披靡。
一看就是经常玩这类项目的高手。
其实这并不奇怪,大多数公子哥都喜欢追求紧张刺激的娱乐项目,比如飙车,这是所有项目中最常见的。
待摩托车以一个漂移的完美弧度停在约定好的两棵树中间时,晏迟生看着眼前的后脑勺,自动脑补出对方骄傲得意的小表情。
“怎么样?”
沈亦白摘下头盔,回头笑问。
那一副求夸奖的表情,别提多得瑟了。
晏迟生看着看着,没忍住抬手揉了下对方沾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的脑袋,一点也没嫌弃地揉了好一会。
然后才说:“真棒。”
沈亦白闻言,眉眼如月牙般弯了起来,吊着上眼尾在夜灯之下显得很是勾人。
更勾人的是,他在晏迟生的掌下主动蹭了蹭。
像是小猫儿一样,翘着毛茸茸的尾巴,慵懒、恣意、讨人喜欢。
“还想玩吗?”
晏迟生问。
沈亦白看了眼时间,00:35,摇摇头说:“算了,玩一次就差不多了,找人过来开走吧。”
晏迟生点头,打了个电话通知租借摩托车的老板,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表达了“摩托车在雪道这,麻烦过来取一下。”
平常这种东西一般是借客自己还回去,但架不住晏迟生是通票,俗称的级客户。
商家那边肯定是给到最好服务的。
毕竟,有钱。
意义
国人对熬夜这件事司空见惯,彼时尚处于亢奋激动的状态,零点过了也没有一丝一毫困意,小镇上的每个人无不沉醉于乌勒尔之夜的狂欢之中。
除了沈亦白和晏迟生。
两人玩了好几个项目后,连去喝杯热可可都没什么力气了,只想倒头就睡。
主要是这些项目很费体力。
在沈亦白接连打了三个哈欠后,晏迟生转头,注意到对方打哈欠时眼睫毛下的莹光,体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好。”
沈亦白正有此意。
乘坐当地的巴士回到雪村公寓后,沈亦白和晏迟生洗漱换衣完就老实上了床,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俩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晏迟生与对方面对着面,借着落地窗外的氤氲灯光,他看清了眼前人那漂亮如星辰的幽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