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莱恶狠狠地瞪着晏迟生:“他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出来卖的,装什么清高?他不…”
配。
“啪!!”
晏迟生冷冷地抬高空出来的一只手,狠狠地朝人红肿的脸颊拍下去。
对方被打偏了脸,嘴角甚至渗出了血迹。
“咳咳咳!!咳咳…”
对方咳出来的血溅了一滴到白色的衬衣上,晏迟生看到后,极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在叹息自己的衣服被沾了污渍,还是在惋惜自己浪费时间在这人身上。
“我好像给你太多脸了。”
轻飘飘的话落下后,不过一秒,晏迟生就松开了抓紧人头发的手。
对方一时不察,身子后仰,头被重重地磕了回去。
“咚!”
威莱吃痛地捂着脑袋。
晏迟生看也不看一眼,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起手来。
“别碰他,不然…”
晏迟生清清冷冷地垂下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警告道:“我不介意把你的手都剁碎了喂鲨鱼。”
扔下这句话,手中那擦过灰尘的帕子也随之丢在一旁。
晏迟生如来时那般,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小镇
晏迟生回去后,先是把被沾了血的衬衣脱下丢到垃圾桶,然后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打开衣柜翻找合适的衣服
整个过程他都背对着床头,以至于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都没有发现。
就在他找到新的衬衣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去哪儿了?”
晏迟生转过身,对上那道探究的视线,面不改色回道:“雪场附近。”
“去干嘛啊?”
“透气。”
“天这么冷,你透气都不穿外套的吗?”
“忘了。”
沈亦白靠着床头,下半身被丝绸棉被包裹着,神情带着没睡好时的懒倦,开口时却透着一股松弛感。
“是吗。”
“嗯。”
晏迟生顿了一下,反问:“不然你以为我出去做什么?”
沈亦白略带调侃:“以为——”
“你背着我出去偷腥啊。”
这话拖长了声调,带着一丝词不达意的笑意。
晏迟生:“…”
他略带无语地看着床上乐不可支的人,转身往厕所方向走去,不打算搭理对方。
沈亦白收起笑意,叫住了他:“之前你不是洗过澡吗?怎么又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