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
说着袁老又喝了一杯酒。
文泽才见他双颊带红,便将剩下的酒拿了过来,“袁叔,酒可不是好东西,少喝为妙。”
袁老抹了把脸,“我知道。”
“再说袁卫国可说过,您今年没有酒喝了。”
听见袁卫国的名字,袁老憋笑,“那孩子,就是埋怨那天晚上我没去救他。”
文泽才低笑,“也可以这么说。”
袁老将面前的酒杯推开,眼神有些涣散,“我啊,也不求别的,只要卫国能为我送终,便行了。”
其他的,老都老了,还说那些个做什么。
文泽才不放心袁老一个人回去,所以便将袁老留在家里休息,今天是赵大飞守铺子,文泽才在家练朱砂墨。
“师傅!师傅!”
第三天,赵大飞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铺子,一边跑还一边叫,文泽才正在给人算日子,闻言瞪眼道,“没见我正在忙吗?”
赵大飞挠了挠脑袋,“师傅,你算得太准了,黄三儿被抓了!说是被人举报说他欺负老百姓,现在人已经被带走了。”
正在请文泽才算日子的人一愣,“大师算的?”
赵大飞一脸骄傲,“可不,我师傅算命可准了!”
那人看了看文泽才,最后笑道,“黄三儿算的什么?我也来一次。”
“一块钱。”
文泽才笑道。
那人给了钱,文泽才扔下铜板,“卯申,天福龙德,火参吉收碧水金,同志,你后面这几天不仅吉利,还能进财,是个好兆头啊。”
那人一听是好运,也笑了,“那就借大师吉言了,我正准备自己做生意,还有些拿不准,大师这话可让我有了不少信心。”
说了几句话后,那人便笑着走了。
赵大飞轻笑,“这些人啊,就喜欢听好话,要是师傅刚才说他不好,指不定会把眉头皱得多紧呢。”
“世人都是这样,”
文泽才弯了弯唇,“行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去李屠户那里买两斤肉,晚上吃。”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