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厌恶不已的剜他一眼:“谁准你叫我阿云了,恶心!”
段凌飞面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扭曲狰狞的吓人,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甚至装得一副拿他没办法的宠溺模样道:“阿云这是生我气了?”
再次挤上来的魔呴在两人之间“合着你们还是旧识?”
两人谁都没搭理他,云深憋不住怒火,难得没修养的啐了段凌飞一口:“死变态杀参犯!装什么大尾巴狼!恶不恶心啊你?”
“我生你的气?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有本事你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看我会不会把你撕碎了喂狗!”
云深小嘴叭叭的,对着段凌飞就是一顿输出,一句比一句毒,段凌飞顿时挂不住脸上虚伪做作的表情,目光森寒的盯着他。
魔呴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嗤笑出声,吃瓜吃得不亦乐乎,而后被段凌飞一个眼刀子射来,撇着嘴憋笑抬头望天。
“你这舌头要是不想要了就接着骂。”
段凌飞手中多了一把小尖刀,手指翻转间,尖刀便转了几个剑花。
云深势不如人强,只能憋屈的住嘴,但眼神分明是不服的。
段凌飞将尖刀收起,用一种嫉恨又近乎病态神经质的目光审视着他,口吻却温柔如情人间的呢喃低语。
他说:“我有本事潜入着沧骥城就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带走,你若是肯乖乖跟我走,我保证让你少受些罪。若是不肯……”
他话中未尽之意在场谁都懂,云深也不是傻的听不出来,他脸上闪过一丝恐慌和憋屈,但此时自己落在了段凌飞手中,逃跑肯定是不能了,他只能识时务的妥协。
云深道:“我可以跟你走,但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三番四次要害我?我好像没对你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吧?”
或许是笃定了云深已经跑不了了,段凌飞居然耐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是没得罪过我,但你本身的存在就让我很不爽。我拼死拼命才夺得一点微薄的资源,可你却轻而易举就能得到那些寻常人根本就见都见不到的天材地宝,还装得无辜在我面前炫耀。我努力修习数十年才突破的元婴期的瓶颈,你却像喝水一样就突破了。”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落到你头上?”
段凌飞每说一句后牙槽就咬紧了一分,他彻底撕下了伪装,将内心的嫉妒和恶意展露无遗。
云深懵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双眼:“就因为这样,你就三番五次置我于死地?”
不是,怎么会有这么恶心又小心眼的人?就因为别人比他运气好天赋比他高就要毁掉吗?
云深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他之前一直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段凌飞,此时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以后,只觉得荒谬。
他甚至找不出形容词来形容段凌飞。
连一旁的魔呴都眼神怪异的瞧了瞧脸色狰狞扭曲的段凌飞,默默远离了两步。
段凌飞既然已经卸下了伪装,他自然也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待自己。
他悲悯的睥睨着云深:“像你这样的废物,就该烂在泥泞里。”
云深无语的翻个白眼,索性也懒得装了,他在对面两人惊愕的目光下抬手晃了晃手指,眉眼弯弯的粲然一笑:“你们猜我为什么敢一个人过来呢?”
他话音刚落下,无法动弹的人变成了魔呴与段凌飞,铺天盖地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如千斤坠一般压在身上。与此同时,云深的身后一晃眼就多了个身影,正是隐藏了气息的隋简。
两人这时才知道他们中计了。他们自以为是自己是那猎人,结果只是他人瓮中的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