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些莲花要为了争宠大打出手,云深只好雨露均沾,挨个儿的摸一遍。
他心里忍不住嘀咕,之前生了灵智的灵物喜欢黏着他也就罢了,怎么现在连这灵植也这样了?
难道是他对灵物的吸引力又上了一层楼?
说起灵物来,云深不免想起那贱兮兮又黏糊的炎阳之心,也不知隋简将它丢去了哪儿,从秘境出来之后都未曾再见过它。
还是回头问一问大反派好了。
云深被莲叶莲花簇拥着,一边化身为无情的贴贴机器,一边估摸着大反派跟蓬莱岛岛主什么时候密谈完回来接他走。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他想事想得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怒吼,吓得他浑身一抖,脚下一滑差点跌进了池子里,多亏了那些莲花纷纷抵着他腰身帮他稳住身形才没真摔进去。
他心有余悸的噔噔后退,离池子足足两米远才安心。
身后,那气急败坏的人已经穿过水榭回廊,撸着袖子气冲冲的走到云深后方。
侍女快步上前拦住了来人:“行修少爷,这位是岛主的贵客。”
“我管他是谁的贵客!动我的莲花就是找死!”
宴行修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而后抓着云深的手臂将他拉扯回头,嘴里还直嚷嚷道:“谁准你摸我莲花……”
当看清云深的脸后,他突然就哑了声,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的呆头鹅,盯着云深的脸盯得眼睛都直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云深被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到了,加上自己确实没经过主人的同意就摸了别人精心养护的莲花,主人家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他十分羞愧的低头道歉。
一抹薄红飞浮上脸颊,宴行修触电般收回抓着云深手臂的手,虚握成拳抵着嘴角哼了哼,道:“也……也不怪你,是我大惊小怪了。”
这前后的态度相差太大,云深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张了张嘴,“啊?”
了一声。
宴行殊眼神飘忽,但眼角余光却从未从云深身上挪开过,他矜持的将卷起的衣袖放下,颇有些懊恼的问:“没吓着你吧?”
云深更茫然了,下意识摇头。
美人没被自己吓到,似乎也没因此对他落下坏印象,宴行修一下就松了口气。
他抬手凌空一握,一支金灿灿的莲花便被他捏在了指间。
他十分自信的撩了撩额,道:“我叫宴行修,是蓬莱岛岛主的亲弟弟。”
他先是表明了身份,随后像只开屏的孔雀般献殷勤道:“鲜花配美人,这莲花与你十分合衬。不知美人如何称呼?”
云深垂眸看向面前娇艳欲滴的莲花:“……???”
这人……脑子有疾否?
而不远处,寻着感应来找云深,前脚刚踏出水榭便看到这一幕的隋简:“…………”
他面无表情双手握紧,差点将手中的玲珑塔通行证给捏碎了。
。
“哥!哥!你打我干什么?”
宴行修被他哥打的鼻青脸肿,又气又恼的直跳脚。
宴行殊都被他气笑了,揪着他耳朵狠狠磨牙:“你哥我待你不薄啊,你要想死尽可去跳城自尽,何故害我性命拉我下水?”
宴行修叫屈:“我不就是想跟那小美人交个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