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修士这边见到这幅画面心中隐约有了几分猜测,一名剑宗的老者飞身到浮光二人身边,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浮光闻言缓缓点头,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他说:“事实与你所想的一样。”
那位老者怒目冲冠,脸色涨得通红,直言师门不幸。
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一向以刚正不阿除魔卫道作为准则的剑宗竟出了这么一个败类来,当即拔剑出销就要为宗门清理门户。
浮光压住了老者,说:“奎老,此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你若是信得过我,让所有人全部退出沧骥城,越远越好。”
被称作奎老的老者虽然不解他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但他了解浮光,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肯定不会这样要求。于是老者只能暂且压抑住怒火道:“好,听你的。”
他说着当真折返了回去,带上所有剑宗弟子头也不回的撤退,其余仙道宗门的长老领事个个都跟人精似得,见此也察觉了不对,召集弟子也跟着跑了。
不过短短半刻钟,原本还挤挤攘攘的沧骥城上空顿时空荡荡的,只剩下浮光二人和另外几个渡劫期的大能。
其中有人出声问浮光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浮光没有理他,而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地面,当他看见地面上有无数金色的符文好像活了过来一般,如灵蛇般在地面上游走。
他凝重的神色瞬间放松,轻笑了一声道:“成了。”
“什么成了?”
起先几人还没反应过来,当看到符文越来越多,他们要是还没现自己被算计了那就是白活了几千年了。
他们呲目欲裂,指着浮光厉声怒喝:“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果然跟隋简是一伙的!”
浮光只是冷冷撇了他们一眼:“与其有空在这里跟我算账还是赶紧逃吧。”
他也算仁至义尽了,话一说完也不管那些人作何反应,跟着赵随云一起迅朝宫城外御剑奔逃。
其余几人再气愤也只能暂且压抑下来,逃命要紧。
而隋简与步纵那边本命剑的争夺已经分出了胜负,隋简有意落败,加上本命剑入了魔对他反噬也比较大,最终步纵夺走了本命剑。
步纵握着透着黑红煞气的本命剑,剑锋直指隋简:“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隋简假装受到反噬身形摇晃了两下,捂着胸口咳了一口血,气息孱弱面如金纸,双眼通红目露不甘的瞪视着步纵。
这让步纵越的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哪怕察觉到那些仙道修士全逃了以后他也不甚在意,只是心中耻笑他们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他朝隋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便是血浪翻涌,整片天空都变成了修罗炼狱的景象。
他怜悯的看向失去反抗之力的隋简,神经质的哼笑道:“瞧瞧你现在这模样,真可怜。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走的毫无痛苦的。”
他说完将目光落到缩在隋简怀里的云深:“至于他嘛,我会一片一片的活活将他切成人参片,保证将他的利用价值挥到最大的。”
他原以为像人参精这种只会狐假虎威的小东西肯定会被自己这番话吓破胆,就等着欣赏云深崩溃的神态时,却现云深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朝他呲牙笑了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云深话音一落,原本气息萎靡的隋简突然没事人一样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笑意不达眼底的对他说:“你中计了。”
步纵脸色一变,迅与隋简保持了数十丈的距离。
他心中不安之感弥漫,这时才现被他忽略的地面上的异样。
那是一个几乎将整个沧骥城都覆盖了的大型禁阵,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被压制了,连之前的三分之一的实力都使不上。
步纵这时哪还不知自己被隋简骗了?但他现得太晚了。此时想走早已来不及了,禁阵已成,身处这阵法之中,除非隋简身死,否则他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
他面目狰狞,不敢相信自己机关算尽竟会栽倒在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弟子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