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敢置信,喉咙空咽了下,他语气缓慢的确认:“是吗?”
“是,”
夏至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字一字的重复一遍:“许爷爷答应来临海了。”
开心、震惊、心酸、期待、想念…各种情绪交织汇集成海啸,迎着狂风肆虐的淹没盛野的四肢百骸,侵蚀着盛野的心房。
妈妈要醒了,他盼了八年啊……
夏至同样感受到盛野的情绪,再度湿了眼眶。
她眨眨水雾茫茫的眼,倏地仰起头吻住他的嘴角。
盛野双目蓦地放大,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两秒之际,夏至慌乱离开盛野的唇。
小姑娘面红耳赤的抱住他的腰,听着他如鼓擂的心跳声。
女孩糯糯的声音响起:“我的阿野,这些年辛苦了。”
“辛苦”
为妈妈找医生。
“辛苦”
被爸爸囚禁受折磨。
“辛苦”
看心理医生战胜病魔。
“辛苦”
没有妈妈的陪伴努力成为一位小大人。
小姑娘的一个吻,一句话,让盛野因为过去种种封存多年黯淡尘漠的心灼热。
话燎烧的他眼皮燃焯,吻熨烙的他唇瓣滚烫。
他回搂住夏至,一滴泪划过脸廓,嘶哑着嗓子:“因为你,我苦尽甘来了。”
清凉朦胧月色中,两道身影依偎取暖。
…………
没在外面坐太久,担心夏至吹久了风会感冒,盛野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家。
盛野侧垂眸看着夏至,心跳久久没有恢复原状。
小姑娘摇晃着他的手一蹦一跳,嘴里哼着小曲儿,蓝色摆裙摇曳多姿。
尽管有路灯,路边平平整整,盛野还是放慢脚步,仔细看着她脚下,以防小姑娘摔倒。
盛野舔了下唇,突然出声:“夏好好,下次亲我的时候提前说一下。”
夏至心一跳,脸一热,步子都放轻了。
“再这样来几次,”
盛野一想到刚刚小姑娘亲过来的画面,心跳猛烈抨击加。
他喉结缓缓滚动:“我会心肌梗塞的。”
“……你不要瞎说,”
夏至神情严肃,语气也有些责怪:“话不能乱说的。”
盛野嘴角弧度扬起,牵紧她的手:“好,以后不乱说了。”
他听话,夏至也听话,绯红着脸乖乖点头:“那……下次亲的时候,我提前一天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