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轻轻唤了声,神色担忧,双手搂紧住他的腰。
“怎么,娘子心疼我了”
二疤忽地痞痞一笑,低头就在小媳妇的粉唇上啄了一口。
离儿攥起粉拳在他胸怀锤了几下,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又不正经了难道你爹爹他也这样”
二疤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微勾,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摇了摇,“娘子岂不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说完大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在她后背游移。
“相公,你就不能偶尔正经点儿么对了,相公你脸上的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离儿眨了眨眼,盯着自家相公半边脸上那呈“二”
字型的疤,好奇问出声,以前一直没问是怕勾起相公不堪回的往事,可是现在她忽然觉得,夫妻间就是应该没有一丝秘密的那种坦诚相见。
二疤动了动有些麻的大腿,把离儿微微往上抬了抬,笑问道“娘子在外面听到的传言是怎样的”
“听阿爹阿娘说,这疤痕是跟山里的猛兽搏斗时留下的,也有的人说相公你出去赶集时很不好运地遇到了匪贼,被抢了银子不说,还被人家在脸上砍了两道疤。”
离儿眨了眨眼道,眼里尽是笑意。
二疤听完,呵呵笑出声,“其实跟村民说的差不多。”
转而又叹了口气,道“我娘自我爹走后日渐病重,可是她每天都要到山头眺望远方,她笑着对我说总有一天爹会回来。我看娘亲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找了村里的刘大婶照顾我娘,而我偷偷下了山朝我爹说的那个村子一路寻去,半路上经过一处偏僻的山路,你相公我果真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传说中的匪贼,我拼着蛮力逃了出来,身上本就不多的几十文钱全被抢了去,脸上在搏斗中留下了两道疤。”
似乎可以想见当时拼斗的惨状,离儿小手轻轻抚上那两道疤,来回摩挲着,心疼地呢喃道“当时候肯定很疼吧”
二疤取下小媳妇的手吻了一口才握在手里,咧嘴笑道”
那点儿痛算什么,娘子难道不知我脸皮厚的很,很经打么。”
离儿知道他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心里更疼,往他怀里缩了缩,低声问道“后来呢,找到你爹了吗”
还是说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离儿却不敢说出来。
二疤唇微勾,带着几分自嘲,“我蓬头垢面地找到了我爹住的村子,终于问到了他的下落
原来,他比我想象中过得要好很多没有与他相认,我独自返回了渔村,骗我娘说我爹已经死了,娘虽然伤心却再也没有去山头上眺望”
“相公”
离儿皱了皱眉,想说什么,二疤却伸手抵住了她的唇瓣,“嘘,听我说完。”
“我娘最后还是病逝了,我把娘埋在了山头,而原来的两间小竹屋被我拆了一间,留下我自己那间,我爹和我娘的东西都被我封存在了这两个大木箱里。”
“那还是继续把这些东西封着吧”
离儿钻进二疤怀里,闷闷说了一句。眼不见心不烦,她不该逼着自家相公找一顶破帐子,结果把这些不开心的陈年旧事都翻出来了。
二疤笑着勾了勾小媳妇的鼻子,“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想开了,毕竟没有他们我就无法来到这世上。想着这箱子里很多东西也很实用,不如拿出来让娘子用。”
“实用”
离儿朝他翻了个白眼,“相公你是说这些没用的医术还是说这些笔墨纸砚”
“娘子不是整日无聊得紧么,刚好娘子也识得字,没事的话随便看看打一下时间也好。还是说,娘子想”
二疤凑近小媳妇的耳朵跟前,喃喃道了几句,立马惹得离儿脸大红,锤了锤他硬邦邦的胸膛,“你这个厚脸皮大色狼,谁要跟你整日做那种事”
二疤哈哈的笑出声。
有些事一旦说出来反而更轻易地放下了
日子还是照常过,小两口整天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可是离儿现,原来这村里脸皮厚的不止自家相公一个人。
“妹子早啊,我看你这几日越水灵了,看得我都羡慕得很呢。”
李氏边拿着一大桶水在离儿竹屋外的竹管那儿接着水,嘴里不断称赞道,仿佛两人是无比亲昵的姐妹。
离儿嘴巴微微抽了抽,这安好管道还没多久,李氏就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然后二话不说就拎着个大木桶前来接水,还直夸攒这山泉水如何如何甘甜,如今已是熟络地把这当作了自家的东西。离儿倒不是小气地不愿让她打水,只是想到万一别人都知道了然后全都一涌而来地接水,那这山泉水就会供不应求。
“李大姐,你别嫌我说你,这山泉水本就水流小,而你每次来都拿着一个大木桶过来,然后你把桶放在这儿就走了,还得我帮您看着。还有,光您这一个大桶接水就要接上好久,我要用水的时候都不太方便。”
离儿直接把话跟她挑明了,毕竟有时跟脸皮厚的人说话自己就得先厚起来。
饶是脸皮再厚的人经离儿这么一说也会不好意思了,李氏讪讪笑了笑,“那好,下次我拿个小点儿的木桶过来。”
离儿顿觉无语。这世上有一种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不讨人喜还要一如既往地保持下去,用她无与伦比的厚脸皮对着别人一个劲儿地露出自以为友好的笑。李氏就是这样的人,而自家相公也会在干某种事时变得这么无耻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