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衔收剑入鞘的瞬间,温楚楚如负释重,终于得以喘息。
她不知道沈清衔究竟是怎么了,经历过刚刚那场杀戮,大佬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中带着怨气,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猛兽。
“大佬,你…讨厌我吗?”
温楚楚望向沈清衔,目光中透露着迷茫。
只可惜,她等了良久,都没能等到答案。
“我猜你是嫌弃我这个拖油瓶的。”
温楚楚苦笑着自嘲。
沈清衔置若罔闻,她专注地拾起地上散落的鱼干,丝毫没有想要沟通的意思。
“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了,你会杀了我吗?”
温楚楚迫切需要一个答案。
她见沈清衔的视线转了过来,不由自主又攥紧了裙摆。
“你很吵。”
只可惜沈清衔并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就一个人提着剑进入了林子深处。
湖水清澈,此时就像一副静止的山水画,格外宁静。
沈清衔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湖面上一阵清凉的风吹过,一圈圈涟漪顺着水波荡开,那风掀得荒草习习,虫鸣声无休无止,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
沈清衔静静坐着,不知是懊恼还是沮丧,她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由着风将她的丝吹得阵阵轻扬。
然而这样的沉寂并未持续太久,就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来做什么。”
沈清衔又一次皱起了眉头。
“晾晒鱼干的藤蔓被砍断了,我,我可不可以再借借你的剑…”
温楚楚的声音小心翼翼。
“楚楚姑娘。”
“是楚楚。”
她们之间,总是在做一些无谓的争执。
沈清衔也自然而然选择了忽视,“你那荷包能装下一大堆珠宝,你没现什么不对劲吗?”
“事实上…装得更多。”
温楚楚低头解下荷包朝沈清衔递了过去。
她其实很早就现了自己的能力,这个荷包里,藏着无尽的金银珠宝,然而它在一片荒芜的森林当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沈清衔却没有要接手的意思,“正如你所言,它还能装更多,明白了么?”
温楚楚豁然开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荷包,“你是说鱼干也可以?”
沈清衔点了点头,又转身对着湖面陷入了沉寂之中。
早在温楚楚从荷包掏出五根金条的时候,她就现了那个荷包不同寻常,或者说也现了温楚楚的与众不同,那个少女,可能真的是娇生惯养,不谙世事。
“那…那我去试试看。”
温楚楚的心中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