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老子堂堂正厅级副书记,难道地位还不如个小副科?
注意到杜乾坤便秘似的表情,项援朝决定不再留情面:“从办案同志的反馈来看,孟双成污陷世界冠军绝非孤案,一定要深挖细挖,早日将其捉拿归案,挖出后台和同盟,挖出关联案情。看他是怎么上去的,有哪些利益输送。”
啊?你们有完没完?
杜乾坤顿时脸如苦瓜,再不敢心存不敬,赶忙满脸赔笑地说:“多亏了贺海亮、丁赫等同志,在分局警方配合下,抓住了犯罪分子,也揪出了警界败类孟双成。书记、市长,我提议,对贺海亮、丁赫等同志提拔重用。”
“这本就是应有之意,根本无须探讨。”
项援朝语气生硬。
“是是是,确实如此。我觉得对……”
杜乾坤赶忙再提重用项援朝的人。
可项援朝根本不领情,要么不予理睬,要么冷语怼回。
杜乾坤热脸贴冷腚,好一通献殷勤,可一直到散会,都没能换来项援朝的松口,只得郁郁寡欢地离开了书记室。
回到自己屋子后,杜乾坤一个电话喊来杜槟,劈头盖脸便训:“你特么是不看老子官当的稳当,心里不舒服呀?”
“四叔,谁这又惹你了?干嘛拿我撒气?”
杜槟满脸无辜。
杜乾坤恶狠狠地瞪着侄儿:“你特么敢说孟双成的事跟你无关?”
杜槟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孟双成又咋了?是不他小三儿的男人找上来了?也不是我说他,干嘛非找二手货?女学生不香吗?”
杜乾坤没在侄儿脸上现破绽,顿时悔恨不已:“老子深怕是你捣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老庞、老刘挤走了。”
杜槟稍稍一愣,立马惊呼道:“啥?他们要把警局书记、局长都换了?这特么的分明就是借题挥。”
“借……”
杜乾坤话到半截,忽然又疑惑起来:“你刚才还不知道什么事,现在咋又像知道了?”
杜槟暗道“糟糕”
,不过马上给出说辞:“不就是老庞、老刘没鸟他们,他们就趁机挤掉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只管让省厅卡住就是了。”
杜乾坤听侄儿说得顺溜,大脑也不禁短路,干脆把话挑明:“老项明确表态,要严查孟双成幕后黑手,还要查他的其他犯罪线索。我担心这次陷害刘翱是你的主意,才没敢硬扛。你现在如果敢誓,我就敢找省厅卡住。”
“我要是指使孟双成干什么缺德事,就让我断子绝孙,永做王八蛋。”
杜槟已经做过心理建设,起毒誓来毫不含糊,反正杜家还指望自己延续香火呢。
“去去去,看见你就烦。”
杜乾坤听着别扭,没好气地赶走了侄儿。
然后喃喃自问着:“我要硬扛吗?”
“哎!拿什么扛?如果老项认真起来,死盯着孟双成的升迁之路不放,我也难免吃瓜落呀。”
最终,杜乾坤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椅子上,却还得向省厅建议调整市警局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