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很清楚,这分明就是方、杜斗法,自己无需参与任何一方,也绝不能参与,据实讲述是最明智之举。
最终即使吃瓜落,顶多就是个驭下不严。与胡乱参与派系斗争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对于严秉义这个回复,方语相对满意,对其不满也就减了几分。
但杜槟却老大的不痛快,不由得暗骂:老子好歹是你部门的,你特么咋胳膊肘往外拐呢?
“甄君梓,严书记接连阻止,你为什么还不住手?别跟我说没听见,否则你的听力不足以胜任本职工作。”
方语又看向甄君梓,还提前堵住了他的借口。
甄君梓不由得起急,不知该怎么回复,吭哧着讲不清楚:“听没听见呢?其实吧,他们没停,我也就继续着。”
杜槟在一旁插了话:“是丁赫抓着我们不放,还总使阴招。”
“对对对,就是丁赫抓着我们。”
甄君梓总算找到了借口。
方语冷笑一声:“甄君梓,你们几个人?丁赫几只手?你这不是满嘴放……胡话吗?”
“我……”
甄君梓真不知道怎么讲了。
“甄君梓,你是政府办副主任,主持政府办工作,相当于政府大管家。我希望你对得起这个岗位,否则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方语话中冷意越来越浓。
她心里很清楚,要想瓦解对方,只能从甄君梓身上下手,毕意甄君梓是自己的直接下属,自己可以决定其前途。
“刷!”
甄君梓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先是脑门,然后是整个脑袋,瞬间冷汗湿透全身。
他知道方语话中的份量,而且还当众讲出来,显然不可能是开玩笑。
怎么办?
迷途知返?
还是硬扛到底?
甄君梓太难了,也后悔听了杜槟的怂恿。
本来自己只是帮着传话,还是被蒙蔽情况下,却非要跟着打人,跟着串供造假,这不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吗?
杜槟又急得插了话:“市长威胁下属这是何等……”
“严书记,你们部门讲不讲规矩,讲不讲上下有别?”
方语不等杜槟说完,冲着严秉义开了腔。
严秉义老脸一红,赶忙承认错误:“方市长,实在对不起,都是我驭下无方。”
然后他点指杜槟,沉声教训:“杜槟,这里是什么场合?是你随便撒野的地方吗?那天你们不听阻止,还没找你们算账,现在竟然接连打断市长言,你想干什么?合原市放不下你了?”
“杜槟,懂不懂规矩?三十多岁的人了,好歹也工作了十多年,竟然连公务员规范都不遵守?”
杜乾坤也开了腔,看似呵斥侄儿,其实却是内涵方语。
杜槟果然不再说话,只在心里暗暗狠:小娘们,你现在叫*春越凶,一会儿就越丢脸,丢得身上连块布片也不剩。
方语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再度看向甄君梓:“再给你十秒时间,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十秒?
人们不由得在心里倒计时起来。
甄君梓牙一咬,心一横:事已至此,无法回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市长,我前面所讲,句句属实。”
甄君梓给出了答案。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