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光急急忙忙骑着自行车回到在队里,看见刑警江坤正在整理老李的笔录,白海光在查看了老李的笔录之后,将江坤喊到一边,对他交代:“这几天,你们组去附近的学校去排查一下有没有失踪的学生。”
“是!”
江坤应道。
“再安排一下,扩大搜索范围,看看附近有没有被丢弃的凶器。”
“是!”
江坤连声应道,转身招呼组里的几名刑警去各校排查失踪人员。
白海光见事情交代妥当,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殡仪馆,驾驶员早在门口等着他,他一坐上车,便对驾驶员说:“开快点,但是要注意安全。”
他心急如焚,想尽快知道齐铭那边有什么进展,这一路上他都在想一件事,那具年轻死者的身份,而且脑海中那个身影一直挥散不去,他担心又焦虑,他在思考,如果一旦确定是他所猜想的那个年龄的话,有个电话他就得必须打了,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当白海光到达殡仪馆的时候,齐铭已经做完尸检,并且把两具尸体的dna送去检验了,现在暂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最后的结果。
“结果出来了吗?”
白海光递给齐铭一支烟,自己也点起一支。
“你先看报告,你一边看我一边跟你做解释。”
齐铭把尸检报告递给白海光,顺手接过烟点燃,边抽边说道。
白海光接过报告:“辛苦了,哎,我总感觉我身上有一股臭臭的味道,洗不掉,时不时就飘进我鼻子里,怪恶心的。”
“可不是,我身上也有,毕竟是死了这么久,不过这不是最难闻的尸臭,那种味道可以停留在身上几天几夜,睡觉的时候都能闻到。”
齐铭说的很淡定,像是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
“好了,你别说了,我现在已经很恶心了。”
白海光感觉胃里在翻滚。
齐铭笑道:“来,我跟你解释一下,被分尸的那具尸体,我们拼了大半天,可算拼完整了,因为尸体高度腐烂,只能通过耻骨联合来确认死者,这名死者为男性,大约4o岁左右,死亡时间估计一个月左右,内脏完整没有丢失,哦对了,生殖器属于死者本人的,切割创面吻合。”
白海光一页一页翻着看着里面的内容,一边听着齐铭说的话。当看报告上面的死亡时间,白海光指着说道:“初步估计死亡时间2o-3o天内?这个时间段跨度怎么这么大?”
“我现在只能说大概是这个时间段范围内,主要原因是这样的,这两具尸体被掩埋在煤堆里受到了环境的影响,煤堆中的干燥环境会降低细菌和其他分解尸体的微生物生长的能力,比如说温度、湿度,还有氧气供应等因素,这些都会与尸体腐败过程产生相互作用。”
齐铭停顿了一下,给白海光消化这段话的时间。
“明白了,所以现在这两具尸体因为受到了多种因素的影响,导致了无法根据腐烂程度来推断死亡的具体时间。”
“是的。”
齐铭见白海光明白了,继续往下说道,“一般情况下,煤堆的高温和干燥环境可以减缓尸体的腐烂度,也有可能会加尸体的腐败或改变腐败的度,从而导致对死亡时间的推断出现一定的困难,因此目前我们无法准确的判断。不过你别担心,我们这边已经安排了放射性碳同位素测定技术,需要再花点时间确定,多给一些时间就行。”
白海光拿着报告若有所思,听了齐铭说的,点点头表示了解。
“创口处有轻微生活反应?”
白海光指了指尸检报告一处问道,“凶手活体解剖被害人?”
“人的死因就四类,外伤、窒息、中毒、疾病,我们现尸块内有很多死苍蝇和蛆壳,怀疑尸体可能含毒,我们取了检材送做毒化检验,结果显示是毒鼠强,所以我们推测顺序应该是下药、割颈、分尸。”
齐铭意味深长道。
“在人还没死透的情况下就分尸,这个凶手挺心狠手辣的,而且根据死者的生殖器被切割又塞进死者嘴里的迹象来看,凶手这种动机很有可能与死者的私生活有关,一般这种情况,基本都是因性引的极端手段。”
“是挺狠,而且我们现在割颈的时候,其实死者还没死亡,即便是毒鼠强中毒,死亡也需要一个过程,而且死者颈部那个大创口,颈动脉完全离断,血管内壁的生活反应很明显,也就是说,死者是被人割颈,导致大出血死亡的,然后再被分尸。”
齐铭说,“至于生殖器的问题,我们推测应该是凶手先将死者的生殖器切割下来,这种案件一般都是凶手要死者在生前的时候,感受被切割的痛苦过程,所以不会让死者在死亡之后切割生殖器,目的就是惩治死者。”
白海光立即附和道:“这个我知道,这个凶手对死者有割掉生殖器的动作,很大程度是在模仿古时候的‘宫刑’,也许这个死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他死了,在没找到凶手之前不能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