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悔站了起来,走到那些案卷跟前。
他对着王如兰和展仪容说道:“仪容,如兰,帮我找一下这个案子的卷宗!”
展仪容一愣,王如兰却道:“卷宗不难找,刚刚大人你们出去的时候,我闲得无聊就整理了一下。第一摞是一年内的,第二摞是三年内的,第三摞是三年以上的,最后一摞则是那种七年以上的。”
展仪容一阵错愕,杨无悔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刻,展仪容怎么会不懂杨无悔的意思。
但杨无悔只是笑了笑,便走到第一摞这里,在第三个案子这里,找到了关于张胜的卷宗。
说这张胜,剑南人士,二十有余。
刚来西充县,便偷了城北卖字画黄不遇的银子,当场被抓获。
于是黄不遇报官,将其抓获。
日子是去年的十月初七。
看到这里,杨无悔皱起了眉头。
展仪容凑过去,问了一句:“怎么了?”
杨无悔解释道:“我去孟娘子家中,甚至在孟冰的卷宗里也提及到了这个张胜曾经上门去找孟双借钱,借的不多,只有五钱银子。”
展仪容道:“如兰刚刚说,他偷了字画先生的钱,也是五钱。是这个数字,有什么古怪嘛!”
杨无悔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身上有五钱银子了,你还会想着再去偷五钱吗?”
展仪容道:“谁会嫌钱多啊!”
杨无悔沉默,随后又道:“假如,按照孟双所说,这个张胜是个读书人,你还会觉得他身上有五钱银子了,再去冒险偷五钱银子吗?”
展仪容摇头:“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无悔道:“大宋如今的物价并不高,在西充一个饼或者一个包子就一文钱,一碗面条加葱加菜也就三文钱,要是加肉也就五文钱。五钱银子,已经足够一个人用一段时间了。张胜是个读书人,应该知道大宋律法,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会铤而走险去偷银子吗?”
展仪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杨无悔要表达什么。
王如兰也不懂杨无悔的意思,但五钱银子真的很多了。
要知道她爹爹在私塾教书,一个月才二钱银子的收入,一两银子如果只是买米面的话,足够一家三口生活一年了。
杨无悔深深看了两人一眼才道:“这说明,张胜有可能不是张胜!”
这话一出,展仪容和王如兰又傻了。
杨无悔在说什么胡话,张胜怎么就不是张胜了?
张胜不是张胜,还能够是谁?
不过杨无悔虽然有了猜测,却还是需要论证。
他立马在门口,唤来了正在闲逛的顾劫卿。
如兰摇头:“记不太清楚了,不过那天下着雨,就那天下着雨。我之所以记得下雨,是因为那一个月就下了两次雨,这一次还是急雨,所以我就记下来了。”
杨无悔站了起来,走到那些案卷跟前。
他对着王如兰和展仪容说道:“仪容,如兰,帮我找一下这个案子的卷宗!”
展仪容一愣,王如兰却道:“卷宗不难找,刚刚大人你们出去的时候,我闲得无聊就整理了一下。第一摞是一年内的,第二摞是三年内的,第三摞是三年以上的,最后一摞则是那种七年以上的。”
展仪容一阵错愕,杨无悔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