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北忽地从草地上爬起来,转过身,他正躺在那里,手背盖在眼睛上,手心里粘着几根青草。
凌默北看到了,俯下身子替他将青草摘掉。
他拿开手,正看到他支在上方的脸庞,因为出了很多汗,脸『色』有些红,一双蓝『色』的眼睛被灯光映成了神秘的蓝黑『色』,没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凌默北有些怔。
他向上看着他,而他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两张精致的脸孔之间只有一拳的距离,明亮而带着夜晚湿气的光亮打在两人身上,空『荡』『荡』的『操』场上有风吹过,身下的草地出轻微的瑟瑟声。
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凌默北突然低下头,薄薄的嘴唇印在他的唇上。
时间突然在这一刻定格住了。
风吹来,放在一边的足球轻轻滚动了一下。
当凌默北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几乎是惊慌失措的迅抬起头,一只长臂突然伸过来按住了他的脖子,他被迫把身子矮的更低,脸靠在他的脸上。
徐穿杨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面前,重新吻上他的唇。
凌默北脑袋里的那根弦突然间就断掉了,四肢完全失去了知觉,弥漫的青草气息里,他轻轻吻着他,这一刻,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梦,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希望永远不要醒来,就让他醉死在这片梦中吧。
徐穿杨忽然停了下来,目光『迷』离的看着他泛着微波的眸子,修长的指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
凌默北终于回魂,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大步走向那只足球,一颗心怦怦跳动如同『乱』了的鼓点,他走了两步忽然一跤摔在地上,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又继续走,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徐穿杨刚才主动亲了他,是的,主动的。
欢喜雀跃的同时,又有一些惶恐不安,总觉得这份惊喜来得太快,他还没有时间去琢磨去消化。
徐穿杨闭上眼睛,嘴角向上轻轻勾起,薄薄的唇蠕动着,低低的呢喃了一个名字。
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两个人多少有些尴尬,凌默北一路都在走神,徐穿杨跟他说话,他总是一脸没听见似的,“啊?”
“我问你,饿了吗?”
“有点。”
徐穿杨指了指前面的烧烤摊,“去吃这个。”
老板将几瓶啤酒摆在两人面前,动作熟练的开瓶。
凌默北说“我酒量不是很好。”
“男人怎么可以没有酒量。”
徐穿杨将一瓶啤酒放在他面前,“酒量是练出来的。”
凌默北拿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看到那些米黄『色』的『液』体,情不自禁的又想起刚才在球场上的『插』曲,掩饰住心底的慌『乱』,他拿起杯子,很豪爽的说“先干杯。”
徐穿杨笑了一下,跟他碰了碰杯子,两人一抬头,一饮而尽。
凌默北被啤酒的味道呛得表情有些痛苦,徐穿杨大笑,“一杯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