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财生赞扬了一句,“那山长肯定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会那般豪爽的答应的”
“哪里有我的事,我只不过是帮我爹跑趟腿罢了,要说厉害,还是人家江公子厉害。”
听唐子渊夸江停风,段财生眼神暗了暗,随即不着痕迹道:“唐兄,看那江公子通身气度,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听我爹说,好想是从京城来的。”
唐子渊挠挠头,“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现在寄住在外祖家。”
“那他外祖又是干啥的?”
“好像是云阳府的富商。”
唐子渊疑惑得看向他,“你问这个干啥?”
“好奇嘛,看他那个气度,我还以为也是个读书人呢。”
这话是段财生说的反话,江停风那一身骚包的穿着,在他看来,就如同花楼里那些以姿色示人的女子一般,俗不可耐。
“看他和山长说话时的姿态,应当是个读书人无异,不过京城的风水养出来的人,应当都是这个样子。”
“是啊。”
段财生赞同的点头。
京城风水养出来的人,想来也看不上顾小荞那个乡野女子。
对于牙房推荐的这个店面,顾云郎夫妻俩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价钱上她们稍稍有些不能接受,和牙房讲了许久的价,他总算是松口开了五十文,变成了九百五十文一个月。
“要不是这里原本的房客搬走的急,又看你们是诚心想要,否则这房子没有一两半银子,我都不会出手。”
牙房跌了银子,倒还傲娇起来了,顾云郎顺着他的话夸了他就要,他顿时笑得没了眼睛,说顾云郎这人实诚,是个值得深交的。
就在沈楠他们要跟牙房签租契的时候,江停风带着顾小荞走了进来。
“这房子瞅着不错嘛!”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先不说临近书院这一个优势条件,就是这铺面,也没什么可让人挑剔的。
前头的铺面本就是个饭馆,里头的东西一应俱全,也不用他们置办,铺面后头是个小院子,一个厨房两间卧房,累了还能进来歇息一下,着实不错。
“就是一个月得差不多一两银子,也不知道我一个月能不能赚够一两。”
顾云郎有些忧愁。
一两银子对于江停风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可按照顾家之前的生活条件,那是一家人半年的花用,可不便宜。
江停风笑了笑,道:“这炸串成本不算高,但胜在颖,你若再考个饼子那么一夹,来买的人肯定不少,再说了,你不还打算卖饭团吗,这两者加起来,怎么一个月都有二两银子吧!”
“饭团?就是前阵子刚时兴起来的?”
牙房竖着耳朵听,随即提出质疑,“哎,那玩意儿买不了钱,量少不说,味道还难吃,那里面的肉都有一股怪味,却卖六文钱一个,那些学生宁愿吃包子卷饼,也不吃那玩意儿。”
牙房之前来这里办事,看那玩意儿颖就买了一个,结果那味道,真是一言难尽,最后只能便宜路边的狗了。
听牙房这般说,沈楠和顾大嫂相视一笑,道:“许是个人的做法不同,先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