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弈转身对常思思说:“走吧。”
常思思试着站起来,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疼,她崩溃大哭,声音断断续续,“我脚疼,站不起来。”
她也没多大,遇到这种事能跑开呼救就很是不易,刚才被拉摔了一跤。
舒弈瞥了眼她,脱下工装外套,让她抓着袖子站起来。
常思思拽住衣服,咬着牙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醉汉随手抓了个短木条当做武器,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爆发出极快的速度敲向常思思后脑勺,舒弈拉着衣服随手一拽,常思思没站稳摔在地上。
醉汉见状,还要在打。
舒弈随手挡了一下,掌心传来刺痛,他表情一冷,大力踹开醉汉。
借着微弱月光,可以看见短木条还挂在他掌心,他手背上有个尖锐凸起。
短木条上未去除的生锈长钉,贯穿了他的右手。
舒弈眉眼覆上一层阴霾,嘴角却勾着轻笑,左手直接摸上短木条,一点没犹豫的把钉子拔下来。
他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试着握拳,手指微微蜷缩,勉强能握拳。
舒弈垂下手,血顺着手指来到指尖,滴落在地上,朝醉汉走过去,又补了几脚。
常思思也顾不上哭了,听醉汉没了声音,呆呆的看着他,问:“你把他打死了吗?”
舒弈语气疏淡,“晕了。”
席策远带着舒然停在倒地的自行车旁边停下,舒然从后座下来,确认这是舒弈的车,心脏漏了一拍。
还是出事了吗?
她连忙扭头四处找:“哥。”
舒弈听见声音,皱起眉头看了眼地上的工装外套,选择在裤腿上擦掉手上的血。
也不看常思思,捡起外套说了句“先别出来”
就往林外走。
“别喊了,在这。”
舒然连忙跑向他,见他好好站着,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加了会班。”
舒弈拉了拉手上的外套。
舒然的视线落在他拿着外套的手上,抿起嘴角,“那你在这干嘛。”
“上厕所。”
舒弈瞥了眼他旁边的席策远,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段对话。
舒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往后退了两步,看了看小树林,皱着眉头说:“你现在这么不讲究吗?”
席策远走到旁边扶起舒弈的车子,推到舒然旁边停下,说:“找到了,我们回家吧。”
舒然点点头,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过身,用手电筒照向他搭衣服的手,
“你们俩当我傻吗,骗我一点也不用心,你手到底怎么了。”
舒弈面不改色,“上厕所摔了,我去洗洗,你们先走吧。”
舒然在席策远的劝说下,最后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他们走后,舒弈把外套挂在车头上,“出来。”
……
回到家躺在床上,舒然板着脸,跟席策远说了句“你跟我哥才是一伙的”
后,闭着眼不再理他。
她生气挂脸,任谁都看得出来。
去上班的时候,遇到舒家爸妈,更让李芩笃定他们吵架了。
舒然去车间找舒弈,从刘永那知道他请假了。
她也跟严梅请了假,回去看舒弈的情况。
舒弈躺在床上,看见她进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不敲门。”
说完,他伸出右手,“看吧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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