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鹦鹉太过谄媚,一时适应不能。
见卓枝站在门口,东宫拍拍手,说:“怎么才回来?”
说罢,他指了指矮几上的箱笼,说:“听宋三说,你问他何处可做新衣。。。。。。不必了,孤新做的夏衫借你穿。”
卓枝讷讷应下了。
她出门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钱,因平日花销都是找账房对牌子支,这次阿娘不在,她不好意思找阿兄要,她就算想做衣服也没钱。
就先穿东宫的衣衫应付一下诗会,平日就穿自己的衣服。
※
卓枝随着东宫一道,没少见春山先生。因而短短几日,春山先生竟与她相熟了,不仅如此还时不时点评她新做的诗和文章。卓枝可不愿意在偶像面前丢人,因而她连夜苦学,人都比从前瘦了。
今天是诗会最后一天,她早早换上了东宫送的青纱长袍。她对铜镜略略一照,恰巧合身,真是奇了,东宫比她高一掌还多,怎么袍子倒是合身。
诗会结束,卓枝摩拳擦掌。
紫芸楼下,她四处寻找段大的身影,听闻这附近时常有纨绔饮酒作诗。
倒是巧了,段大郎正好坐在曲水流觞间,同几个狂放的纨绔一同饮酒。
卓枝冷笑。
当然傻愣愣冲到人群里,可不是她的作风。毕竟这要别人看了,就成了她无端生事,说不得那日的恶心言语,还要再听一遍。她打算隐在楼上,等人散的差不多了,单独收拾段大,以报那日之仇。
她坐在紫芸楼上,正好对着曲水流觞,还听得见他们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卓枝轻嗅,旋即一凛这好像是乌石散的味道,按律当杖责五十,段大真是胆大包天。
他喝多了酒,开始胡说:“那日见到个美人纤姿芳容。。。。。。走近看才知是卓二郎!”
众人哄笑,大昭上层饮酒食乌石散的风气极浓,能与段大混到一起的,都是些酒色之徒,这样下去说不定还有什么猥琐话。
卓枝气的失了理智,当即就要下楼收拾他。
她蹬蹬跑下楼,被人抬手拦住。
“你不会也喝酒了吧?现在可别过去。殿下瞧见他们几个诗会里白日纵酒,衣冠不整,正训斥呢。”
拦住她的人竟然是黄维德,卓枝“啊”
了一声,还要问什么就被惨叫声吓了一跳。
段大被几个禁卫按倒在地,他跪在石子地上,被压着不许起来,其他纨绔一个个跪着请安行礼,乖得跟鹌鹑似的。
东宫沉着脸,斥责几句。
看见他,东宫眼神有几分怪异,缓缓走来,说:“很合身,半个时辰后到御园。”
他离开了,禁卫一左一右压着段大,沉声应诺。
段大被罚跪两个时辰,而后送去刑部杖责。若不是有事,卓枝定要在这里好好看看这家伙的倒霉样。欺负她不说,没想到白日纵酒又吸乌石散遇到了东宫,这下可倒霉了。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活该!
不对,东宫是大善人!
卓枝回到叠翠小苑,很快便收拾好行李。她向御园走去,路过御湖外园听见有人声闲言。
“这里是御湖外,可不是诗会场地,也不是皇家林苑,虽说食乌石散按律该罚,可不遇东宫也没人管!真是不巧。”
“嗨,你以为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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