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棠这才转身去了隔壁杨婶子家。
……
“这叶大夫一天下来可真是够忙的。”
屋内,连舟看自家主子喝完了药,忍不住嘟囔,“操心弟弟的事儿不说,孩子吃糕点这样的小事儿也得惦记着。”
沈延川正在看信,闻言头也未抬,只一声轻笑。
“是,还得防着我,更多费几分心思。”
连舟愣了一下:“主子何出此言?”
叶大夫防着自家主子?他怎么没看出来?
沈延川将手中的信放下,脑中浮现叶初棠回来时,看到那小奶团在自己怀里时,那一瞬的眼神。
清冽犀利,难以捉摸。
还带着一丝极难察觉的敌意。
这位看似温柔和气的叶大夫,可没那么好应付啊……
沈延川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烛火的映照下像是镀了一层极淡的釉光,清冷如玉。
那封薄薄的信迅被火吞噬,化成几片残余的飞灰。
连舟眉头皱起:“主子,京城那边……”
沈延川淡声:“不急。”
如今他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回,接下来,只要耐心在这里等着就是。
连舟垂。
“是!”
……
叶初棠敲开了杨婶子家的大门。
看到是她来,杨婶子又惊又喜:“哎呦叶大夫!怎么是你亲自过来啦!”
叶初棠笑道:“我刚和阿风回来,听阿言提起平儿受了伤,就说来看看。”
杨婶子连忙道:“他那就是贪玩儿!活该!哪儿用得着劳烦你!”
她心里一直对叶初棠十分敬重,觉得她小小年纪养活全家不容易,更重要的是,还有一手好医术!
平儿三年前半夜高烧昏迷,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不行了,她抱着孩子大哭,正巧遇上了刚刚来到江陵的叶初棠。
只用了半夜时间,平儿就退了烧,三天后就又活蹦乱跳了。
从那以后,杨婶子就觉得,江陵的那些个大夫,没一个比得过叶初棠的!
杨婶子把叶初棠迎进去,同时冲着屋内喊:“小芸!叶大夫来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杨婶子的表侄女,周芸。
见到叶初棠,她愣了一下:“怎、怎么是叶大夫亲自来了?”
叶初棠淡笑道:“阿言照顾小五去了,听他说你也要这个金疮药,我想着你可能伤得厉害,就顺便来看看。”
杨婶子一拍大腿:“这可太难得了!小芸,叶大夫平常可不是什么人都给看的!还不快点儿给叶大夫瞧瞧!”
周芸将手藏到了身后,笑容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