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泰故意语调凉凉的扬眉,“这是在吃醋!”
“……”
对于自己老公如此体贴的“吃醋”
,危瞳表示很不淡定……“明天自己好好待在家里,或者约你两个朋友出去玩也行。总之,不许去!”
“其实你不想我去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凌泰捏住她漂亮的下巴,在上面亲了亲,答非所问道,“参与这件事,以及陪你去非洲看沙漠,两者只能选其一。”
“……”
“五秒内作答。”
“……==”
老公,你这是何必……“三、二、一……”
“非洲!”
“很好,你自己的选择,可别忘记。练武之人要言而有信,乖。”
适才还“吃醋”
的男人缓缓提唇,绽开了柔软迷人的弧度。危瞳垂下头,她又一次败北。【父亲的心】看到出现在面前的两人,凌洛安笑了起来。虽然接到电话时,就大约猜到会是这个场面,可他心里居然仍抱着少许期望。希望来的人是她,希望她不是在欺骗,希望还有机会去挽回……那个跟了自己不过一个月的人,此刻在他窒冷的审视目光下分毫都不紧张,神态异常自若。凌洛安取过打火机,低头为自己点了支烟,嘲讽的笑道,“原来这世界到处都是反咬一口的狗!”
“凌少,可别胡乱做人身攻击。我虽然有些事隐瞒了你,但这次可是真心来帮你的!”
像是听到极度无聊的笑话,他吐了口烟,精致脸孔上的笑容愈发肆意。渃宸无奈的看向凌泰,后者不语,只是从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被封口的牛皮信封,轻轻搁在桌上,朝凌洛安道,“都在这里。”
渃宸匪夷所思,“不会吧,就这么一个信封?”
凌泰微笑,“足够了。”
他起身,“考虑好了就打给我。那么,我们先离开。”
渃宸哑然。费这么大劲找上凌泰和把让人约出来,就只为给一个信封?“上次是信,这次又是什么?”
夹着香烟的手指傲慢的捏起那个略显厚实的信封,又随意丢下,“凌泰,这么莫名其妙真不像你的风格,直接点说吧,想让我做什么?去恒安?继续跟你学习?”
已转身准备离开的男人慢慢回过头来,透过玻璃的阳光落在他脸上,明光暗影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我知道你没有看那封信,如果看过,你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把凌氏脱手。今天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收回,怎么处理也全由你自己。我希望,你还没有懦弱到连打开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说任何话,是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凌洛安的个性,绝不是劝说就能达成的。一些事情,他得自己去发现,一些道理,他得自己去明白。回程的车上,渃宸一脸叹息的摇头,直说自己这份新工作怕是挽回不了了,又问凌泰恒安缺不缺人,他打算跳槽。“放心,你的新老板一定会找我。”
“这么笃定?”
渃宸笑起来,“怎么我感觉上你是在赌呢?这么大一件事,万一赌输了可不好看!”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凌泰看他一眼,笑了,“而我从来没输过。”
“真的一次例外都没有?”
凌泰扬眉,“危瞳算不算?”
“提到这丫头,也应该见一见了!这样吧,今晚一起吃饭,我请你们。”
这一头气氛正热,那一端的咖啡厅里,香烟早已燃尽。许久,男子的手指慢慢伸手桌上的信封。﹌﹌﹌﹌﹌﹌﹌﹌﹌﹌﹌﹌﹌﹌﹌﹌﹌﹌﹌﹌信封里是一份有效的让渡文件,让渡内容是他曾经百般反对却仍眼睁睁看着被卖给恒安的“南苑”
。让渡日期是恒安与凌氏合作发展南苑的记者发布会后的第二天。其实南苑从来没有卖给恒安,因为让渡方是凌泰个人,获赠方亦是凌洛安个人。文件上已有了凌泰和律师的签名,现在只要他签上自己的名字,这块天价地就将完全属于他个人。让渡文件里夹了一张白纸,上面空荡荡的只写着一行字:不必谢我,我没有这么伟大,用来买南苑的钱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他说,这是成人礼物。捏着白纸的手指在微微颤抖,几分钟的静默后,男子拿起文件,快步出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