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汽车里的空间本就狭窄,两个成年男女处得这么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夜乔依眼前仍然浮现着刚才方时寒退去时的眼神,温柔而专注,还有一丝怜爱。
她偏过头,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自在。
想要调整一下坐姿以缓解尴尬的心情,才刚动了一下就僵住。
男人的手大而温暖,余温似乎还沾在安全带上,斜斜从她身上横过。
她一动,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方时寒眼尾余光看她动了一下就僵住,然后顿了一会儿,才又调整好坐姿,不免有些想笑。
这么笑她不礼貌,他单手虚握成拳,掩饰性地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权当清嗓子。
偏夜乔依此时对周遭事物极为敏感,目光很快追过来,及时捕捉到了他嘴角未消的笑意,顿时更窘迫了。
偷笑被抓包,方时寒也有些抱歉。他放下手,转头安抚她:“是觉得你很可爱。”
这直球打的,夜乔依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哦了一声。
方时寒笑得更厉害了。
和夜乔依相识多年,她在自己面前一直是很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形象,偶尔有些狡黠,也是古灵精怪的。
他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不知所措的样子,比起处理公务时非常流畅的她,甚至有些呆气。
但那并不影响她的魅力,反而让她的性格更加立体饱满,也更加可爱。
他问:“刚才吃饱没有?我看你吃得不多。”
夜乔依:“只是今天不太有胃口。”
方时寒放柔了声调,将空调打高了些:“还不舒服?不是好几天了吗?”
夜乔依反应了一会儿后,大窘,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自曝了什么,懊恼地别过头去看车窗外面。
方时寒的声音温和而柔软:“算的啊。差不多就是这几天。”
夜乔依忍不住了,转头来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的啊!”
她的生理期,为什么这个男人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她又没有满天下的喊自己在招待“亲戚”
。
方时寒看她真急了,无奈坦白:“我算的啊。”
看她没有反应过来,提醒道:“就是有一次,不是去现场看舞台?你突然……嗯,找了工作人员借用了。”
夜乔依:……
她记起来了,那是几年前,他们还在办选秀的时候。
不由大奇:“这么久了,你……记到现在?”
方时寒大方承认:“是啊,你一直挺规律的,我就一直没算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