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撸狗也可以吗?”
陈飘飘点击屏幕加她,笑着搭一句。
“你知道我养狗啊?”
“你头像,和下午看到的是一只吧?西高地?”
arick爱狗如命,立马打开话匣子,说她那狗倔得要死,而且深受脱困扰,如果换算成人的话,应该是个秃子。
陈飘飘托着下巴,笑吟吟地听她讲,在灯带下眼含春水。
听听也撑着腮听,“啧”
一声,旱地拔葱地夸陈飘飘:“我觉得你真的很漂亮。”
这话很诚恳,因为她们艺人见得多,按理没太大感觉,可陈飘飘很耐看,尤其在夜里,皮肤的边缘是模糊的,有种置身梦境的虚无感。
难怪孙导选她,梦里人,她应该是梦里的那个人。
陈飘飘点点头,比听听还要诚恳:“我也觉得。”
席间一愣,随即哄笑,听听嘎嘎嘎笑得跟鸭子似的:“你挺逗。”
本来他们这出剧没打算用流量演员,孙导助理突然有天来了陈飘飘的资料,她们都挺不得劲的。今天下午一来,还真是明星出街的架势,大墨镜全妆还带着助理,话也不说,就用那种劲劲儿的眼神盯着陶浸。
很难有好印象。
没想到,性格竟然挺讨人喜欢。
破冰极其迅,再聊两句,陶浸就来了。
叠穿的灰色黑色细肩带吊带,运动款抽绳裤,中分头垂在肩头,带着潮湿的香味。聚餐通知到了组里的其他人,所以坐得挺满,陈飘飘右手边正好有空位,陶浸坐了过去。
陈飘飘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仍然是雪松,但不是ch1oe的那款,而是mefisto,尾调的雪松更加凛冽,更加清贵而寂寥。
她在震荡的清香里把头抛到身后,问对面的arick:“点了吗?”
“吃完了。”
arick答。
“那我走?”
大家笑起来,Fay说:“还没上。”
陶浸和陈飘飘没有跟彼此打招呼,也没看对方,她们随意地跟其他人聊天,时不时吃两口披萨。不多时果酒上来,气氛便更酣了,年轻人聚在一起,话题很开,她们说合作的剧,说目前的流行趋势,说有个制作人癫在微博骂观众山猪吃不了细糠,有个音乐剧假唱被当场喊退钱。
八卦越劲爆,酒精度数越高,红了几个不苟言笑的脸,大了几根安分守己的舌头。
陶浸坐在一边安静地喝,偶尔接几句话。
陈飘飘听见了自己的心下坠的声音,因为她从闲聊里拼凑出一个事实,那就是陶浸在英国呆过近一年,回来还不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