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九说。
陈继风目光一沉,语气冷硬:“我要去上学,有本事你自己找吧。”
陈九立刻怒气冲天地指着她:“我说让你把她给我找回来。”
陈继风咬着牙,转身,语气平淡的可怕:“找回来?然后呢?再给你打一顿吗?你一个大老爷们就知道用暴力解决问题吗?她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还不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手里还攥着钱,有哪个女人愿意在你这待着。”
“你……”
陈九气的说不出来话,“你个小兔崽子,和你妈一起气我是吧,把我气死了,你们就能把我所有的钱拿走了是吧?”
陈继风看着他快要上不来气的样子,淡淡地说:“抽屉里有药,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拿着书包,戴上帽子,头也不回地拉门离开了。
陈继风今天没骑车,走到学校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上完一半,走廊里隐约传来各班老师讲课的声音。
二班没关门,陈继风站在门口,帽檐压得低低的,敲了敲门。
“老师,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说完,便不客气地往自己位子上走。
叶北成看着这位,表面很客气,实则非常不客气的陈同学,很是无语。
“陈同学。”
叶北成没有像往常一样当做无视生继续讲课,而是突然叫住了他。
陈继风没太注意,还在往后排走。
“陈继风同学。”
叶北成喊道。
陈继风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向站在讲台上的人。
叶北成今天穿了一件棉质白T恤,袖子挽到胳膊肘处,胸前的一颗扣子敞开,肩宽腰窄。鼻梁上架着银边细框眼镜,有种禁欲的气质。
陈继风说:“叶老师有什么事吗?”
他迟到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刚刚也是敲了门才进来的,实在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说昨天之前,他还在因为叶北成无意见过自己的衰样而感到一丝担忧,那么现在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毕竟,做老师的不能言而无信,这是叶北成自己说的。
叶北成轻轻笑了下:“下课你跟我去趟办公室。”
“哦。”
陈继风坐下,漫不经心地答应,“知道了,叶老师。”
他语调为音上扬,竟然意外的好听。
剩下的半节课很快就过去了,铃声一响,叶北成便拿起自己的书本慢慢挪着步子走到最后一排。陈继风正在低头玩手机,肩被人轻轻怼了一下,他手机里的平衡球瞬间歪掉了掉在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