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荞颔,吃的漫不经心,这那是家宴,分明催生宴,如此吃了几口又没了心情。
用完膳,月明荞便没多待离开了。
夜晚风寒,与大美人告别后,月明荞回屋躺了会。阿柒点了碳火,又端了些糕点过来,月明荞慢悠悠的吃完,泡了个澡。
这与冬猎那几日比来,实在好了许多。月明荞闲暇到了子时,透过窗外,见大美人的屋内走出个丫鬟。
白澜还没睡吗?月明荞眺了眼,抿唇撑着扶椅站起来,他想蹭床,实在不行能和白澜睡一个屋也行。
他并不喜欢一个人待这空旷的房舍内。说去就去,也不是第一次了,月明荞和阿柒打了个招呼,而后抱裹着被子离开。
碧罗走后,厅白幻独自消化着治疗“秘骆之蛊”
的痛楚,随着饮血次数增多,痛楚就愈明显。
与刚种下此蛊百虫残食的痛意不同,治愈的痛更多聚集于骨骼筋脉,犹豫硬生生折断再重塑造。
他虽神情平淡,额间却也是激起几分冷汗,门外传来轻缓的敲门声,厅白幻盯着房门上那抹影子,少年声音传了进来,“睡……睡了吗?”
月明荞又道:“夫人,我进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少年踌躇着绕过屏风,踏上挑高的台阶。
这人身外披着床柔软的被毯,一头乌黑倾泻的丝衬得肤色白皙,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莞尔噙上几分讨好的笑意。
“我……能过来睡吗?”
“屋子太空了,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月明荞小步走上前,语气软软的,他也知撒娇对大美人有用,便说的话也似有似无带着些撒娇卖可怜的意味。
厅白幻看着凑上前来的人,又闻见了那股少年本有的淡香,对于这人的靠近,他并没有任何不适,而留宿也没有明确拒绝。
如此,月明荞便当是答应了。虽他也做好白澜拒绝就赖着不走的决定,但能顺利留下自然最好。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月明荞想自己以后恐怕每夜都会如此。
他睡在了从前睡过的白毯上,屋内有暖碳烧着倒也不冷,月明荞裹着被子盘腿坐着,露出了双眼睛看着大美人。
厅白幻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便挑眉看了回去。
月明荞沉默了会,倏而开口道:“我们完婚一个月有余,还没牵过手呢。”
他寻着白澜垂落的手指看了会,“我能碰碰你的手吗?”
和美人谈恋爱实在是难,都已经完婚却从没碰过。他上辈子是条单身狗,这辈子好不容易身边多了个人,却是因原身种种恶行落下了隔阂。
他每次想对靠近做些什么,都得思量大美人是何态度。
若不小心被厌恶,适得其反,本就不多的好感度也算白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