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
厅白幻平日这个时辰该在批阅奏才是,今日状况比预想的早。
手腕被攥个正着,月明荞稀里糊涂的,厅白幻已经抱起他往卧房走了。
“别想了。”
“?”
“所有的事,都别想了。”
月明荞算是明白了,担心的不止自己,厅白幻也在担心。
虽说这事听来很扯,但自己穿书本也就够扯的。
褪去白靴,接着侧躺在床,月明荞手心被握得烫,这还是第一次月明荞觉得厅白幻手心是带着温度的。
两人靠着,厅白幻接势抱着自己,有几分小心翼翼的顺着自己的头。
“我睡不着。”
月明荞从被褥里抬起头,一双圆润墨黑的瞳孔望着厅白幻。
“不如我们说会话吧。”
他又提议道。
厅白幻应了,月明荞就寻着从前的事说了起来,和这人初遇,分离、再见、点点滴滴,不同的心境,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这方法效果很凑效,远比看着天象呆的好,时间恍惚过去几个时辰,月明荞迷迷糊糊的还睡了一觉。
这一夜的担心和不安最终随着天色渐亮而告一段落。
月明荞再醒来时,完全是被一种“毛骨悚然”
的触觉碰醒的,脚踝受了刺激,他登时整个人清醒过来,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屁股一阵一阵的疼,他扶着腰,唤了声厅白幻,声音忍不住打颤。
月明荞啰嗦爬了起来,起身往门口走,迎面就见到了刚下早朝的厅白幻。
两眼红,唇瓣失色,月明荞蹙眉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唤了声。
厅白幻扶住他,“怎么了?”
“有东西。”
月明荞身子打了个寒颤,脑海里莫名就想到了老鼠。
皇宫殿房,还是厅白幻住的地方,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该出现才对。
可刚才的触感,回忆起来却又有几分相似。月明荞本就不喜欢这东西,特别还是小时候被咬过后,心里就更膈应了。
厅白幻揉了揉他的头安慰,月明荞才感觉好了些。
“嗯……荞荞,”
厅白幻似有话说,又见他一副受惊吓的模样,只得轻声道:“先去看看。”
“不要。”
月明荞抗拒道。
“不是可怕的东西。”
“?”
厅白幻像是原本就知晓般,月明荞被拉着往卧房走,脚步慢吞吞跟着。
乱哄哄的被褥似乎还透着许才自己的慌乱,月明荞顿步没再上前,抗拒道:“我不想看了。”
厅白幻只好松开了手,随后向前掀开了被子。有些意外的,被褥里卧着一只雪白,耷拉着耳朵的兔子。
“……”
兔子?就是这玩意刚才蹭了自己的脚踝?
月明荞看了眼厅白幻,一时云里雾里不知为何会床上会多出一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