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一直以为最好的武器的是他的身体,其实错了。”
谢天武拉起小杏,看似慈爱地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最好的武器,其实是他的心。”
小杏微微一颤,她并不太懂,却仍低头称是。
“你和他不一样,你是个好孩子。”
谢天武神色慈爱,可手上的力道却愈地重,“父亲要告诉你段家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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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是操劳过度的宿醉,林知许一直睡到中午才转醒,头沉重的嗡嗡直响。
“你可算是醒了。”
林知许睁开眼,却是段茂真在屋里,只是往常他总爱凑到跟前,今天却是远远坐着,看他一眼,又转回头去就只盯着茶壶,“渴吗,想不想喝水。”
“想。”
林知许微蹙着眉坐起来,被子倏地滑落下来,身上披着的睡袍虽被系的严严实实,可颈上的荒唐印子却一览无遗。
“你……”
段茂真手腕一颤,差点儿把水给洒了,忙别目光,把杯子塞给林知许后闷声道,“二哥似乎有什么要紧事,一大早就带着宋焘出去了,听说是去厂子里,让我过来陪陪你。”
段茂真脸胀红,其实段云瑞一早就派人来交代他今日不许他来,可自己仗着他忙得顾不上,自顾自跑来。
谎言一出,神色闪烁,段茂真干脆背过身子,
“你把衣裳穿好了过来吃饭,若吃好了身子还舒坦,我带你在宅子里散散心可好?”
林知许虽不解段茂真奇奇怪怪的态度,可一听到终于能在段宅里走动,原本略显空洞无力的双眼瞬间亮,就是爬也要爬起来。
段茂真却没想到一个随意的提议竟会让林知许如此高兴,心头也撇去那些别扭,就如平常一样与他说个不停,
“我小时候家里佣人还不少,后来二哥去伦萨留学,家里就越来越冷清了,这么大个宅子里如今走上半天都不见个人影。”
段茂真指着远处道,“我和我娘住西院,二姨娘和三哥住在南院,主院这边就只有父亲和二哥,不过你知道的,二哥几乎不回来。”
他们现下坐着的是宅子里最高的一处凉亭,打这里望去,白墙黑瓦,层层叠叠,就是数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间屋子。
他又要去哪里寻一张图呢?
头还有些眩晕,林知许背靠亭柱坐着,迎着微风闭目仰面,享受艳阳洒下的这一丝暖意。
段茂真喋喋不休地将东西南北都说了个遍,却在转回身的瞬间不自觉地静了下来,眸中浮上一丝淡淡的,金色的忧伤。
这道金色是映在眼底,笼罩在暖阳中的林知许。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有的人在太阳底下是泛着光的,既柔和又刺眼,美好的让人心怦怦直跳。
对,就是美好。段茂真暗暗肯定。
他是什么人,是何出身都不重要,可他是二哥的人。
这念头闪过,段茂真心头一悸,霎时间清醒,这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与他靠的这样近,想躲,可下一秒林知许的眼睛却睁开了。
林知许并未在意段茂真的慌张,而是指着一方与别处截然不同的屋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