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好客厅的残渣,沈佳恩要回卧室换衣服。
书房的门没关紧,小小的开着一道门缝,经过书房时她不自觉的扭头,视线穿过门缝,隔着门缝男人背着门一手插在黑色的西装裤口袋里,另一只手随意的举着手机。
刚抬走了两步就听见书房里传来‘啪嗒’一声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不一会儿,沈佳恩就听见抽烟被呛的剧烈咳嗽声。
听着应该是被呛惨了。
沈佳恩皱了下细眉头,也就是犹豫间皱了几下,下一秒径直的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才在沙上才给她甩脸,她又不傻,这会儿凑上去能得到什么好话。
书房里,男人拿着手机左翻右翻,想起沈佳恩那呆愣的样子就烦躁得很。
都说那么明显了还不懂,她是不是装的!
蠢成那样能装得出来?!
话上没收得住,低声咒了一句,“怎么蠢成这样!”
一杆烟熄灭,手指无意间点到微信,随意的往下翻了翻,看到一个头像瞬间顿住。
陈幼幼。
直接从通讯录拉出陈幼幼的电话,打了过去。
“二哥?”
世界上有三常,非常,经常,还有陈淮礼的反常。
反常必有妖,陈淮礼给她打电话准没好事儿!
陈幼幼语气不善,“您老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我老?”
陈幼幼嘴贱的话刚要说出口被脑子紧急叫停。
脑子一转阿谀奉承的话一句接一句,“老?谁敢说您老?那不是眼睛没长好吗!您这才二十多的小伙子正直青年才俊!再说了您就算老,也老得有味道!”
男人慢条斯理的开腔,“你在哪儿?”
听见这话陈幼幼直接炸毛,得亏我的好二哥,回家一个月不到被安排5o场相亲,工作都有单双休,她可是没歇过一茬。
上午场赶下午场,下午场过了赶夜场!
想起这几天被折磨的场景,陈幼幼就咬牙切齿,连哥都没叫,“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哪儿啊?没想到你脸皮能这么厚!还真是比八百来回拐弯的城墙都厚啊!”
陈淮礼早就忘了自己对陈幼幼做过的好事儿,“什么态度!我是你哥!你在哪儿?有时间来我这一躺。”
陈幼幼气的拿旁边的枕头狠狠的捶了两拳泄愤。
什么态度,我能什么态度,得亏你还记得你是我哥!让我妈逮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我们还有四分之一血缘关系的兄妹!?
泄愤过后平复了情绪,电话里的陈幼幼声音又要死不活的了,“来你那儿干嘛?来了你又让我妈来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