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老刘头一边埋尸一边又问:“这月不是还有两人,怎么不见送出来?”
“呵,一个听说换了那皇都逃至此地的刺客,长得极美,夫人甚是喜欢,已丢给要离先生调。教。另一个也不错,嘴挺甜又会哄人,夫人尚未厌倦,下午从碧波室被带出来时还是全须全尾,此刻已从地牢住到了单独的耳房。”
“要离”
听到府中那个侏儒的名字,老刘头忍不住身子一抖:“那刺客只怕不能活着落到夫人手中了。”
“谁知道,听说是个硬茬,至今不肯服软。”
。。。。。。
璇玑侯府的密室内,一个侏儒神色阴郁的坐在铁椅上,正是让花匠一听到名字就头皮麻的“要离先生”
。
他的身边燃着一炉火炭,让本已闷热的密室更加高温难耐。
侏儒将手里刚刚焚烧过的药粉细细收好装入荷包。
对面邢架之上,英俊的少年赤。裸着上半身被锁链凌空吊起,之前大臂上被女帝射中的伤口业已溃烂,翻开的肉皮和脓血糊作一团,异常可怖。
少年紧闭着双眼,眼皮周遭紫红一片,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牙根都因为忍痛咬出了血。
侏儒问:“痒吗?一辈子做瞎子的滋味可不好受。若是能好好依从夫人,便凭你的姿色,日后在府中尽可吃香喝辣。”
“呸!”
蝶夫人要的是“听话”
的男宠,这少年容色俊美,却着实不够听话。
硬的手段已经出尽,夫人未话之前,也不可将此人太过折磨,否则夫人不喜。
看来只得继续用药。
要离走到少年背后,将钉在他后背七十二处大穴的银针一根一根缓缓拔出,每拔一根,少年肌肉便忍不住一颤,却一声不吭。
比那些细针更加粗的两根长钉自要离袖中翻出,他自一旁的铁架上取了一把铜锤,将长针在少年肩头比了比:“进了咱们璇玑府,不论你是前朝余孽叛党还是刺杀陛下的凶手,夫人都能保你一命,些许尊严,比起丢掉性命,又算得什么?”
回答这侏儒的依然是一口血沫。
要离眼中凶光一闪,他抹了一把少年喷于脸上的唾沫,嘿嘿一笑,忽然抄起火炉中已经被烤红的匕,狠狠削向少年手臂处溃烂的伤口。
火星及碎肉四下迸溅。
少年终于惨叫一声,全身都激烈挣扎起来,手腕脚踝的锁链撞击着出闷响。
只是,这剧痛才只是侏儒狠的前菜。
下一秒,他只觉肩胛骨又传来一阵更强烈的,直达心脏的剧痛。
铜钉抵在他肩后,被铁锤狠狠一砸,透体而入。
这一下只砸的少年脸上血色尽褪,一双眼睛猛然睁大,然而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却再无一丝光。
生理性的泪珠一颗一颗,自眼眶滚滚而落。